时候逃脱了。如今正蛰伏在这周围,打算要报复他们,所以才暗中做了手脚!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几乎有些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这让定国公有些诧异:“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到了个事情。”裴子清转过头,问他,“你可介意我搜一搜你这别院?” 两人同为靖王手下,平日又交好,定国公倒是不介意他搜自己的别院。只是不知道裴子清究竟想做什么,但裴子清又不肯说,只是在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后,立刻就带人走了出去,叫守在外头的锦衣卫带人,将别院团团围住,仔细搜寻。 一直搜到了马场那里,只避开了女眷,连库房都没有放过。 薛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夫人也是一脸的疑惑,正想去问问定国公,定国公却已经派了个小厮回来传话,说:“……裴大人在马场发现了个东西,似乎因此要找出人来。国公爷说了没事,反正是别院,任裴大人找找吧。” 老夫人脸色不虞,但既然国公爷已经答应了,她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元瑾听到了,眼皮微微一跳。 她用的这招旁人虽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但裴子清却未必不知道,难道他找到了那颗暗针,要把施计的人找出来?但这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他何必这样兴师动众,这不似他平日的作风。 还没等元瑾思索多久,就看到裴子清带着锦衣卫亲自过来了。 他神色平静而沉重,但是跟往日比,整个人却隐隐透出一丝急迫。 沈氏见这阵仗,还以为裴大人是因为薛云涛受伤的事特地跑过来,正是受宠若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和裴大人搭上几句话,却看他径直走向了薛闻玉,将他叫到了旁侧的次间里问话。 他拿出那枚暗针的时候,闻玉眼皮微微地动了一下,但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 “这针究竟是谁做的?”裴子清问他。 “我未见过。”闻玉回答得很平静。 裴子清却继续问:“是不是个女子,年约十七八?” “不知道。”无论他怎么问,闻玉一概地答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见过。裴子清问多了,他甚至就闭口不再说话了。 他本就神智不正常,裴子清又能拿他如何! 问了一会儿没结果,裴子清也不能对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人发火,更何况他本就知道,她还活着本就没有什么可能性,是他在痴心妄想而已!他又冲了出去,带着锦衣卫去搜马场,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他举目看着空旷的马地,气息未平,忍不住大声喊她:“你不是要报仇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报仇啊!” 他喊了几句,四周空茫,半点动静都没有。 下属们皆垂下头,又怎敢对裴大人的言行置喙。 裴子清最后还是失望了,她不会在的,不会还活着的。 他明明该释怀了,却总还是痴心妄想。 他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对手下们说:“……走吧。” 裴大人来得快,走的也快,带着大批锦衣卫离开了马场。不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众人都觉得疑惑,裴大人这来去匆匆的,究竟在找什么呢。 唯独人群中的元瑾低下头。 方才她问了闻玉,裴子清找他过去说了什么话。她自然知道裴子清在找什么。 她曾和裴子清说过这种暗针,他是找打了那枚暗针,所以起了疑心吧。 但为什么要找,因为愧疚?如果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她希望他带着这种愧疚过一辈子。 只是她自己也身困这样的境遇中,无法从中解脱。 元瑾闭上了眼睛。 清风拂过她的脸,带来一丝微凉。 * 薛云涛摔断腿的事便这样过去了,他成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人,任沈氏去老太太那里怎么哭,都无法挽回局面。老太太也绝不认可她调查四房的思路。沈氏气闷不已,据说小半个月都未曾吃好饭,人整整瘦了一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