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够呛不说还挨顿揍,得到好处的却是他二哥——因为霍老头病了,分家的事暂时耽搁。 这明显就是霍志义把他爹当枪使,可这么简单的事父亲怎么就想不通呢? 烦躁的放下手中文件,他刚想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就见王秘书拿着个信封走了进来:“副总,有您的信。” 信?寒岚随手接过信封,捏了捏里面似乎有纸张还有照片?心中疑惑的打开一看,整个人愣在当场。 因为照片是黑白照,对于看惯了彩色照片的他来说多少有点失真,以至于他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上面的女人是他母亲,不对,不能说是女人,只能算是少女,十五六岁的花样年纪,即使略显高傲仍然带着无法忽视的纯真,这,真是他的母亲? 记忆中的母亲单薄而又憔悴,即使后来找到了父亲,母亲的脸上仍然有着抹不去的哀愁,所以寒岚从不知道,原来母亲也曾经这么有朝气? 压抑着心中的复杂,他快速翻开了纸张,上面所显示的是母亲更加陌生的一面。 易可欣,xx年生人,父亲易天龙,原是……短短的一张纸,诉说了易可欣如烟花般灿烂的头半生。 易家不同于生意世家,他们早期是帮派出身,在那个陆地不发达水路却很畅通的年代,易天龙的祖辈为了抢活拉活,领着一帮兄弟创下了易家帮,没成想正日益壮大之际,却碰到了外敌入侵,面临国家危难,这群血性汉子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一方平安,也是因为这,在动荡时期他们才存活了下来,并由黑转白。 如果消消停停的走下去,凭着易家的手段和人手,也许真的能在a市经久不衰,可错就错在他们不该招惹墨似锦。 都说有钱不如有权,可像墨家这样既有钱又交往甚广的,也就不是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的了,所以在自己步步忍让,却致使三舅哥成了伤残的墨似锦终于怒了,不知道他舍弃了多少钱走了多少关系,总之一份‘易家勾结台湾’的‘重要’证据,就那么顺风顺水的传到了中央,而易家也毫无悬念的垮台了。 当然,这些细情信里并没有多写,信里主要写的是易可欣。 易可欣作为易天龙的幼女,可说是千宠万宠,她早期爱慕墨似锦,在嫁入墨家不成后,又和当时的沈家少爷订了婚,可这婚还没等结,易天龙被判死刑,易家的一家老小各奔东西,易可欣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整封信,寒岚从头至尾看了三遍,每看一遍心底的慌乱就多上一分,这里面说母亲喜欢过墨似锦,也和沈家少爷定过亲,却只字未提霍家人,他父亲呢?霍至礼呢?如果他们从来就没有感情,那自己又是哪来的?不对,父亲不是说母亲家世普通,所以霍家才不同意他们的感情?那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感情上,他不愿怀疑自己的父亲,可理智却让他无法不怀疑,因为这照片一看就有些年头,里面甚至夹杂着已经泛黄的报纸,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一验变知,对方有什么理由来骗他?难道,自己真不是父亲的儿子?难道,这么多年的父慈子孝都是假的? 不会,不会的! 无措的寒岚再也经受不住心底的恐慌,拎着手里的一沓东西直接闯入了霍至礼的卧室。 “爸——我有事问你。” 正在听《三国演义》,听到‘公孙渊兵败死襄平’的霍至礼,不悦的撩了撩眼皮:“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让下面的员工看到你这样,谁还能信服你?出去!给我重新敲门。” 语气虽然不好,字字句句却都是为自己着想,听的寒岚说不出的难受,这么关心他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他父亲? 父亲的话不敢不从,可此时的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 见儿子没听自己的话出去,反而迈步朝自己走来,霍至礼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阴沉着脸却没有再出声。 不知道父亲的不满,寒岚匆匆来到近前,紧盯着父亲的表情道:“爸,你和我妈是怎么认识的?我外公到底是做什么的?” 霍至礼表情一怔,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见父亲没有当场反驳,寒岚不知是喜是悲,他缓缓的将手中信递了过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