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为了那小子的身世不被他翻出来,我们只能做别的打算。” “你……你想做什么?!”安王妃紧张地看着丈夫,生怕他又做出些什么不近人情的事。 “他们既然那么想要哥哥,那我就给他们一个,”安王轻描淡写地说,“再过两天廷凯就要来了,到时候我把他们兄妹俩也送到上元宫的附属学宫去。” ——对别人来说千难万难的上元宫附属学宫名额于安王府的现任当家人来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在那儿,没人敢纵容他们。”安王又转了转自己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 ☆、第29章 银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静得有些吓人的安王府祠堂里,安圼翧和安圼翎两兄妹垂头丧气的跪在蒲团上,心情糟糕的厉害。 安圼翧看着供桌前供奉的祖宗牌位,像是和妹妹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远哥和咱们家一定有着很深的渊源,要不然父王和母妃的态度也不会这么反常。”特别是父王,就像是被人揭了短一样的火气冲天。 “我管他们反不反常,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安圼翎揉着自己跪痛的膝盖抱怨,绷成一条笔挺直线的脊梁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谁知道自己那个凶巴巴的父王会不会临时过来检查。 “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把真相告诉我们,”安圼翧头疼地继续看供桌前面的神主牌位,“翎娘,你说远哥有没有可能是厉王的后裔?我记得厉王在建宁九年的那场风波中,留有一个遗腹女被太后保下,你说……远哥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姑姑的儿子?” “难怪父王和母妃会气成那样。”安圼翎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的恍然大悟。在安圼翧兄妹还没有出生前,老安王父子曾经牵连进建宁九年的厉王谋反案中,若非当今圣上英明,如今的安圼翧兄妹只能在流放地出生。 “……不过,那位姑姑一直都被太后留在宫中抚育,后来嫁人也是嫁在京城,根本就没去过百川府啊。”安圼翧想了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哥哥?” “看样子远哥的身世远比我们以前以为的要复杂的多,”安圼翧神情凝重,“妹妹,以我们对远哥的那种浓烈情感,你觉得……他像是寻常的那种感应吗?比方说看到别的王兄王姐什么的?” 大元建朝九百多年,大元皇族的血脉早就遍地开花,安圼翧和安圼翎平时也没少碰到有轻微感应的远房亲戚,但除了表兄赵廷凯外,从没有人给他们像齐修远那样大的影响和触动! “……不,完全不一样,”安圼翎也不揉腿脚了,她声音闷闷地道:“在祁山脚下,我一看到远哥哥,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我知道他一定会救我的,我……哥哥,为什么父王和母妃不告诉我们真相!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远哥哥和咱们家的关系,然后把他和贞娘姐姐接到京城来(我知道只有这样远哥哥才有可能点头)——我不愿意看到他们在清波县那样的穷乡僻壤里受苦!”说到后来,安圼翎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 安圼翧的心里也和自己妹妹的一样,十分不好过。 兄妹俩跪坐在蒲团上不约而同的长叹了口气。 京城这边,安圼翧兄妹在为自己远哥哥的事情劳心费神,灵水镇那边,秦臻也被丈夫半夜把她带到后花园小池塘的行径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你不呆在卧房里睡觉跑这来做什么?”全身上下被某人裹成个球的秦臻有些暴躁,“还是你忘了自己的妻子眼下正在怀孕?” “我把娘子叫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齐修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秦臻走入小池塘旁边的小凉亭坐下,这时候小池塘里的荷花已经枯败,只能零散看到几片褐暗的荷叶在池塘里随着秋风的翻卷而浅浅摇曳。“难道娘子就从没好奇过为夫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分到灵水镇来呢?” “当然好奇啦!”听他这么一说,秦臻还真的来了精神,她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急不可耐的问对方是什么原因。 这些日子她没少拿着个问题问丈夫,但齐修远这个混蛋却一直吊她胃口,神神秘秘的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