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阿哥好生骁勇!跟二阿哥一比,奴才那群儿子都是废物!”巴林部的某位台吉甚至不惜贬损自己的儿子。 面对如此生猛的马屁,坐在皇子的席位的绵懋都不由飘飘然了。正在此时,帐殿外一声高呼,把飘着的绵懋给拉了回来。 “皇后娘娘驾到——” 玉阶之下,两侧席位上坐着的皇子、宗亲、诸部王公亲贵纷纷起身,跪迎中宫。盈玥脚踩三寸花盆底鞋,端着仪态,一步步走向玉阶,头上的金累丝双凤金步摇摇曳生辉,耳上的金龙衔东珠耳环在帐殿明灿的烛火中光华耀眼,映着她那同样耀眼的容颜。 “臣妾来迟了。”盈玥走上玉阶之后,便微笑着屈膝向永瑆行礼告罪。 永瑆今日也特意着一身明黄色的骑射服,衬得他身形颀长而遒劲,他抬手虚扶了一把,“满蒙藩王宴席尚未开,自然不算迟。”他指了指身旁的凤座道:“皇后既来了,宴席也可开了。” 盈玥莞尔一笑,便上前端坐在了永瑆身旁,与他一起坐在玉阶之上,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徐徐道:“都平身入座吧。” 众人谢了恩典,这才重回座位之上。 作为身份最尊贵的皇子,绵悫与绵懋的席位是最靠近玉阶的,甚至在皇伯父质郡王之上,然而配坐在质郡王身侧的,却非吟容,而是侧福晋尤氏。因为已经不年轻了,所以吟容不愿远行,所以就指派了尤氏和两个侍妾随从侍奉。这位尤氏侧福晋其实也上了年纪,因给质郡王生过儿子,资历又最深,所以吟容索性将她抬举为侧室,以示贤惠。 再次的席位上,则坐了乌日珠占母女,珍儿这丫头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盈玥正忖着,珍儿的婚期……小绵懋突然站了起来,挺起胸膛一脸傲娇地道:“皇额娘,儿子猎到一只野熊!” 小山般的大块头,她当然早瞧见了!盈玥并没有称赞,而是关切地道:“注意安全。” 绵懋顿时鼓了腮帮子,他想要的可不是这句话! 上头的绵悫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嘴角噙着笑意,“皇额娘,儿子今日猎到一只毛色甚好的狐狸,待鞣制好了,便献给您做手捂吧。” “好啊!”盈玥欣然点头,却忽的想到阿雪也是狐狸……拿阿雪的同类做皮草,额…… 绵懋不甘示弱,立刻道:“皇额娘若不嫌弃,儿子想把这只熊献给您!” 盈玥黑线了,“还是献给你汗阿玛吧!”她要一只死熊做什么?熊皮粗糙,除了挂在墙上炫耀武力之外,还有毛用处?难不成搁在地上当地毯? 绵懋瞬间恹了。 永瑆露出了不悦之色,“怎么?不愿献给朕?!” 绵懋身子一凛,脑袋瞬间摇成了个拨浪鼓,“怎么会呢!汗阿玛不嫌弃,是儿子的荣幸!” 永瑆“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质郡王见状,立刻笑着打圆场:“两位阿哥都是顶孝顺的,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皇上和娘娘呢,真是令人羡慕啊!” 盈玥立刻笑着说:“聪儿和爱儿也很孝顺。” 质郡王忙称了一声“是”,“只不过文才武功都比不得两位阿哥出众,还是娘娘福泽深厚啊。” 呵呵,当初干过蠢事,所以质郡王如今都在极力在挽回呢。 觥筹交错间,科尔沁右翼达尔罕亲王色旺诺尔布起身拱手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驾幸木兰,是在是科尔沁的荣幸。奴才特意准备了歌舞,还望皇上不嫌弃。” 这色旺诺尔布是科尔沁爵位最高之人,而且还是固伦和敬额附色布腾巴勒珠尔的亲弟弟,也就是说这人是咏絮亲叔叔。不过长相不咋滴,一脸大胡子,脸也挺黑,不过笑容很灿烂。 连定亲王绵恩都笑着附和:“科尔沁的歌舞向来是最好的。” 永瑆亦点了点头。 很快,十一个身着天蓝色舞衣的科尔沁女子簇拥着一个身穿月白衣袍、头戴五彩花冠的妙龄女子女子盈盈走了进来。 伴随着丝竹之声,月白流金水袖宛若长练一般挥舞而起,宛若月下精灵一般的女子观之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那明媚的眼眸带着欲说还休,那娇嫩的红唇带着一抹清妩媚人的笑。 无数天蓝色的长袖随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