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给她披上,这才出门了。 御花园的万春亭一带,栽植了一小片玉兰,以珠砂玉兰为主,也有几株白玉兰和黄玉兰。光溜溜的树干上,一朵朵含苞的玉兰,已然透出清香。 盈玥抬头看着满树花苞,心情也不禁好多了。 正在这时候,前头亭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啊”的惊呼声,“贵人!贵人您怎么了?!您别吓奴才啊!” 盈玥蹙眉,是哪个贵人在万春亭出事了吗?略一迟疑,便快快步穿过玉兰树林,抵达了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身穿上等浅紫芍药绣纹蜀锦旗服的宫妃已然倒在了地上,盈玥凑过去一看那人的容颜,不禁吃了一惊:“顺贵人?!” 顺贵人身边只带了两个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惊慌失措。 盈玥忙问:“你们贵人这是怎么了?”好像是晕过去了? 一个嫩脸宫女红着眼圈道:“贵人这两日就不太舒服……” 说着,盈玥突然看到顺贵人的旗服上竟然晕开了一小片血红!她瞬间愕然,“这……!”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宫女脸色有些忸怩,“回福晋,我们贵人……这个月的月事格外不调,所以一不小心就染透了。” 盈玥松了一口气,不是小产就好。 等等!盈玥心头突然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顺贵人也月事不调? 按理说顺贵人这般年纪,素日里也蛮健康的,应该不太可能有这方面的困扰吧? 盈玥来不及多想,连忙叫太监扶起晕厥的顺贵人,给送回了咸福宫。 咸福宫的主位颖妃一脸厌恶,“才刚解禁几日,怎么又出事了?!” 说的便是年前顺贵人挑衅中宫,染了风寒,原不过七八日就好利索了,皇后却强行压着,直到年后过了元宵节,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顺贵人的绿头牌给挂回去了。 这事儿若不是太后开了金口,只怕顺贵人还得多“养病”些时日呢。 挂上绿头牌后,顺贵人果然再度获得了乾隆陛下召幸,但很可惜,好日子还没嘚瑟几日,信期便汹汹袭来,生生把人给折腾晕过去了。 “颖母妃,要不还是传个太医吧。信期这种事情,不太可能疼得晕过去吧?顺贵人只怕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当。”盈玥低声道。 颖妃皱了皱眉头:“才刚好了,又请太医,若是落在皇后耳中……”颖妃瞥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顺贵人的,一脸烦躁:“算了算了!请就请吧!” 盈玥笑了,颖妃终究是嘴硬心软的主儿。 若换了旁人,手底下有顺贵人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主儿,早磨刀霍霍了。 盈玥忙宽慰着颖妃,实在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看看顺贵人到底是怎么了。 很快,太医院擅长妇产千金一科的圣手裴长庚裴太医被请了来。 顺贵人还处于昏迷中,只得请太医入了内殿,以屏风阻隔,腕覆薄绢帕子,切脉诊治。 裴太医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手切脉,不久,脸色渐渐凝重。 裴太医忙问顺贵人的贴身侍女:“贵人的月信是否格外量大?” 小宫女连忙点头。 “贵人的面色,是否眉宇是否暗青发沉?” 小宫女点头不止。 盈玥眉心一沉,只怕是她不幸言中了。 裴太医又吩咐小宫女去扒了顺贵人的眼睑,看了眼底,又检查了舌苔。 裴太医面色更加凝重了,他起身道:“娘娘、福晋,贵人小主的脉象有受寒的迹象,而且……还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