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脸扫母后的面子?” 谢淙心说你哪儿那么多事?你真不是给我找茬呢? 他就辩说:“罗乌才多大一点,敢提母后的旧事,那不是找死吗?再说母后也未必就在乎那点旧事!” “母后是不在乎,但旁人听进去了就会在乎。”太子平静地睇着他,“对罗乌使节也是一样,蹬鼻子上脸的事他们不是没干过。虽然父皇知道他们不敬母后,肯定会问罪,罗乌国王也没有本事护他们,但说出来的话就是说了,会有人听进去,对母后终究不好。” 谢淙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太子眉头稍蹙,又说:“你别觉得事情不大就不在意。虽是小事,但若能从根源上就避免开,为什么不?” 谢淙“啪”地一巴掌击在案上:“你够了!” 敢跟太子拍桌子?周遭的宫人哗啦啦就跪下了。 太子挑眉扫了一眼弟弟拍在桌上的手:“有话好好说。” “太子殿下您过分了吧!”谢淙冷睇着他,“这事哪有这么大!两句小国使节的风言风语能顶什么用!我知道你新官上任难免三把火,可你有本事去跟官员们烧去!天天拿捏亲兄弟算什么本事!” 太子同样拍案而起:“你说的什么话!” 兄弟二人怒目而视。 许久,谢淙先行甩手走了:“小爷不伺候!” 太子一个头两个大。 当晚,皇后就觉出不对劲了。 谢润还小,谢沅谢淙最近则在一起忙秋狝的安排,兄弟俩最近都是结伴来长秋宫用膳——省得谢淙要饿着肚子赶回皇子府,也免得谢沅刚开始经手这么多事情,忙过头了就忘了用膳。 但今天,只有谢淙来了,还不怎么说话。 皇后皱皱眉头:“阿淙,你大哥呢?” 谢淙稍摒了瞬息,笑道:“可能是事情太多,直接在东宫用膳了吧?” 皇后睇睇他:“那你怎么没在东宫帮他?说,是不是闹出什么不痛快的事来了?” “没有……”谢淙随意地往嘴里送了块鸡丁。 谢润却咕哝说:“准是大哥又找二哥的茬来着!” “瞎说什么!”谢淙瞪他,谢泠则瞪谢淙:“哎二哥……别拿阿润出气!” 一个同天生的妹妹、一个小四岁的弟弟就这样一并开始冷眼对他一个了,谢淙心里更堵得慌。 他堵着气狠狠往嘴里塞了口醋溜白菜,谢润翻翻眼睛,就又对母亲道:“大哥近来脾气可差了,逮谁冲谁发火,二哥做什么他都能挑出不对来,昨儿还逮着我就说我练字不认真!” 十三岁的谢润声音正在转变,微哑的嗓音显得最后一句话格外恶狠狠。 皇后淡睃着他:“一码归一码,你大哥找二哥的事另说,他说你练字不认真……你本来练字就不认真!” “哦……”告恶状失败的谢润脸上一红,低头继续吃菜。 皇后又跟谢淙说:“你姐姐要进宫安胎,明天来,酸梅乌梅也会进宫看看。用完膳去东宫告诉你大哥一声,让他明天歇一天,到我这儿来。” 谢淙皱眉:“我不去!” 皇后心说你小子脾气挺大啊! 不去就不去,我这儿能传话的人多了去了! . 于是,晾了二弟一天的太子第二天上午就到了,因为长姐的面子不能不给。 并不想见大哥的皇次子晌午时也到了,同样因为长姐的面子不能不给。 平安公主则是一早就进宫了,在寝殿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大致知道了两个弟弟在吵嘴。差不多到传膳的时辰时,皇后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