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裙子系好,他把被子一掀:“我帮你。” “……喂!!!”雪梨反应迅速地立刻翻成趴着,底下有裙子遮着,上面只能看见肩胛骨的两道漂亮而明晰的弧度。 谢昭一脸从容地拿过中衣就帮她穿,她死活不起来他也不逼她,就摸索着来。 雪梨感受着他的手在胸前动来动去,满脸通红地发觉这样好像更亏! 可算都躺安稳了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小报复了一下,手指往他中衣下一探,戳戳肌肉格子而后眼带讶异:“怎么感觉比之前软了?” 谢昭:“……”这不是最近太忙没空练武吗!为什么要说出来! 看来还是不能懈怠,不然她非嫌弃他不可。谢昭凄然想着,拨开她的手把她一拢:“睡觉,早上我还要赶回去上朝。” “哦……”雪梨闷闷一应,这才意识到这种重逢好短暂。顿时有点话本里有情人被棒打鸳鸯的感觉,悲悲戚戚地往他怀里扎。 . 大概是因为近来睡得都少,这一觉谢昭从亥时开始睡,醒时压音向外头问了句时间,才子时二刻。 ……太早了,他还可以躺着愣会儿神再回宫。 他一直搂着雪梨,清醒了点之后下意识地俯首吻她,定睛一看,她睡容上泪痕明晰。 睡着睡着还哭了? 谢昭轻叹,知道她近来玩得再开心也必然甩不开心头的压力。这呆梨子,他本拿定了主意要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来着,结果这才两年不到,就让她提心吊胆的了。 他复又亲亲她,她皱皱眉头又睡沉了。他小心地松开她翻身下榻,走到门边将门开了道缝,轻问:“去厨房问问,有没有她做的东西。” 陈冀江应了声“诺”立刻就去了,不一刻端了盏肉糜豆腐蛋花羹回来,说是雪梨昨晚炖上的,一直在锅里温着:“厨房说皇长子有时晚上不好好吃饭,夜里会饿,阮娘子就总备点粥、羹之类的东西放着。” 昨晚阿沅吃了不少饺子,而且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看来他是不会吃了! 谢昭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把备给儿子的东西端过来了。他把蛋花羹放在案上,坐下自己慢慢舀着吃,吃得身心都舒服了。 真是有点贪上她的手艺了。虽然她后来下厨也愈发少了,但他时不常地总还能吃上一口。如今隔了整一个月……他是真的馋她做的口味!觉得这一盏蛋花羹比什么都好吃。 猪肉糜鲜鲜嫩嫩的,咸味始终;豆腐也是嫩嫩的,被蛋汤镀了一层简单的味道,吃在口中豆香宜人。汤中有少少的一点胡椒,并不明显却能恰到好处的提味,吃起来的味道更丰富了。 他慢慢品着,还不敢出声,怕扰了雪梨清梦。吃完后瓷匙一放心满意足,刚踱回榻边要再躺上片刻,门猛被撞开。 “陛下!”跌跌撞撞扑进来的宦官一声喊。 “……”皇帝眼风凌然一划,心说我特意没吵醒她! 雪梨从榻上猛撑起身,揉揉眼睛望向他:“陛下要回宫了吗?” 皇帝坐下身搂住她,切齿看那宦官:“说!” “陛、陛下恕罪……”那宦官也意识到自己太莽撞了,先叩首谢了罪才禀说,“昨晚皇太后吩咐说……说先去看看七殿下,一早就起驾回行宫去。戌时末刻的时候太后大驾到了七王府,但片刻前,卫大人突然带着御令卫去把七王府围了,把、把太后请走了……” 那宦官说着,神色都不自觉地别扭起来。长久以来御令卫夜闯府邸抓人的事不少,有了铁证后先斩后奏的先例也不是没有,但……但没听说过夜闯王府抓太后的啊! 皇帝和雪梨也惊住,雪梨愕了须臾之后拽他衣袖:“御令卫怎么能……” 谢昭缓缓慢慢地舒着气,掂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论他们有没有本事做到,必是有本事的——他一和太后对上就把雪梨往外送也是因为这个。在宫里,太后的势力仍还有些,不少嫔妃也会依附她,她想找雪梨、找阿杳阿沅的麻烦都太容易。 但出了宫就是他的天下。世家就算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