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不让她进去,自己也不想惹事。” 徐世水思索着犹豫点头,一面觉得这好像更像阮姑娘能想到的,一面又觉得不该是这么简单。 陈冀江由还闭着眼,缓了缓神思想到些事,问他:“我让你着人盯着安氏,你盯着没有?” “一直盯着呢。”徐世水欠身,而后不用师父再细问,就自觉说了下去,“挺安分的,除了那天奉茶时那句话不合规矩,就没什么别的了。同屋的住的紫苏说她就昨天刚到行宫时离开了小两刻,拎着点心,说行宫这边有她同乡。不到天黑就回来了,晚上也乖乖待着,一点不乱跑。” 陈冀江手里转着的檀木珠子一停。 徐世水微怔:“师父?” “见同乡……”陈冀江咬着这三个字轻笑,“她又没来过行宫,找个人哪儿那么容易?一般的行宫宫人也不敢擅自到清凉殿来。” 徐世水一听就有点怕了,不知道安锦卖的什么药,忙道:“那师父觉得……” “她是找阮姑娘去了。都在御前,想打听打听住处不难。” 陈冀江说完这话,耳闻后面一声松气声。心里不理徒弟缺根弦的问题,反觉得缺根弦也好。 免得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但是这再深一层的事儿,他自己得琢磨个透。 啧……安氏不会是想贴上阮氏吧? 若真是那样,她倒也算个聪明的。 打从惠妃把安氏指过来,陈冀江心里就悬了口气,惠妃和别的嫔妃不一样,陛下都敬她三分,他把人拒了不合适。但这人留下,他又心里真不安生,最怕的就是她存着奔着龙榻去的心思,自然而然地对阮氏有敌意——这可就不好办了。没有罪证直接把安氏办了不行,可等有了罪证,阮氏八成已经出事了,那也不行。 他倒没想到安氏还能是这么个想法。嘿,她贴着阮氏过去他就轻省了,陛下怎么想、阮氏接不接茬那都可以晚点再说,眼皮子底下暂不出事,他就能好好喘口气儿。 陈冀江心里反复摸着这个思路,像是有个太极在转似的,直至转到黑白两边均等平衡了才停下。 他舒气一笑:“你听着,若安氏想进殿伺候,你甭理她,把人支开。但若阮氏带她进去,你不用拦。” “诺。”徐世水一应,心里立刻开始苦思师父这又是走的什么棋。 陈冀江再想想,把开了的这道口子又稍微地放松了一点儿:“若她寻借口说有事要进殿找阮氏,你也甭拦,让她进去见。这丫头不傻,不像是个会玩火自焚的。” 徐世水又应声诺,屏息一会儿,姑且放弃琢磨这个事儿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想不明白,一会儿回房躺着想去! . 一连忙了大半个月之后,谢昭可算轻松了些。 两个异姓藩王各回各的地界去了,都挺恭敬,瞧不出有异心。其间他还稍冒了个险,开口说可以赐兵权让他们守一方平安去,二人当即就诚惶诚恐地跪下了,连声表示不敢要、有朝廷的将军守着就行了。 这说明他没看走眼,挺好。 松下劲来之后他难免起了点玩心,想在这好山好水间轻松轻松。着人去叫七弟一起骑马,片刻后那人折回来回话,说易奉仪最近心情不佳,七王要留下陪她。 皇帝扯扯嘴角,心说七弟你这点儿出息!人家一有孕就把你拴住走不开了?堂堂一个男人…… 不过他不乐意来也不能逼他,游山玩水嘛,还得自愿。 罢了,不骑马就不骑马,遛狮子去好了。 于是皇帝气定神闲地叫上了雪梨,吩咐杨明全带上鱼香。 半个时辰后,雪梨目瞪口呆地看着鱼香在山林间撒欢儿…… 它跑起来是真快啊,又是和土地差不多的颜色,跑着跑着就没影了,过会儿又冷不丁地从个草堆或树丛里窜出来。看见角度合适的树还爬上去玩玩,总能特别准确地判断出哪个树枝结实,然后趴在上面耀武扬威似的看他们。 不就是欺负他们上不去嘛! 雪梨站在树下和鱼香干瞪眼,谢昭就在旁边笑。等鱼香下树再跑去别的地方玩,他就自顾自地在方才那棵树下坐下了,又指指旁边:“坐会儿?” 是询问的意思。不过雪梨却也累了,便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