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古怪的东西没见过? 眼前这四双眼睛,之所以会吓到她,不就是因为毫无预兆地出现,没有一点儿呼吸声脚步声吗? “喂,你们四个,是人是鬼?”临晚镜拿着灯在四个人身上晃了一晃。不晃不知道,一晃吓一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体竟然是铜做的? 明明是四个铜人,眼睛怎么还会发光呢?就好像,他们是活生生做成铜人的一样。 她摇晃着灯,四个铜人一步一步逼近她。她反应过来,这四个绝不是活物,否则不可能隐匿行踪不被她发现。另外,也不可能在密闭的空间里活这么久。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四个是死的,是被人操纵的。她果断掐掉灯盏,屏气凝神。黑暗中,那四个傀儡铜人果然不再前进,似乎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不过,要怎么出去,始终是个办法! 临晚镜被关着出不去,妙生花那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出去的门路。两个人被各关在一边儿,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比起妙生花来,临晚镜的情况可能要更糟糕一点。她不知道那四个傀儡铜人的战斗力,却也不敢轻易惹上他们。只能一边屏气,一边摸索机关,只希望能够在自己憋死之前找到出去的办法。 而另一边,景王和定国侯的情况也没有更好一点。夙郁流连叫人把觞帝和太后分别押了出来。 如同这边的纪茯苓和花弄莲一样,觞帝和太后也分别让人押着。觞帝还好,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却没什么大碍。太后娘娘可就难说了。她好像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跟在她旁边的闵玉容精神也有些恹恹的,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 这个情况,好像觞帝被宽待了,而太后却被虐待了? “本宫主现在手中的筹码,是不是要比你们手中的重要很多呢?”夙郁流连看着被带出来的两个人,刚刚还不利的局面瞬间被扭转过来了。 他笑得极其阴冷,特别是在看向太后的时候,眼睛里完全不带一丝温度。 “皇兄?”景王才不接话,只是担忧地看向觞帝,“你没事吧?” “朕无碍。”觞帝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受什么伤。夙郁流连虽然是无回宫的宫主,却也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他倒是没做什么,就是母后—— 夙郁流觞侧头看向太后娘娘,此时的太后娘娘哪里还有在皇宫里的高贵优雅,完全被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所取代。他被关在母后隔壁,日日夜夜都能听见她的忏悔,尖叫,疯狂的大笑。一些后宫里的悬案秘密,好多都被她自己吐了出来。兴许,她毫无所觉,他却已经听得胆战心惊了。 他以为,母后只是为了他,或者是,大部分原因是他,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情。但是后来,越听越觉得心凉如水。为了他,真的可以不顾小儿子的性命吗?为了他,真的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吗?后宫里多少无辜的女子,竟然都是遭了母后的毒手。难怪,她从小就教育他,要懂得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因为,她自己就是这么无情的人。 ☆、【062】小腹上那把匕首 “景王怎么不问问你的母后有没有事?”夙郁流连瞥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太后娘娘,冷冷一笑。 他可是看得分明,从人被带出来到现在,景王的目光就没落在他这个母后身上一下,就算偶又瞥见,也绝不是担忧。而是,复杂中带着厌恶。 厌恶?会厌恶自己的母后,会有什么原因呢?他想,景王大概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痛苦的前半生,都是因为他的母后。让他夜夜饱受折磨的毒,是这位太后娘娘所下。没有人会容忍一个对自己亲生骨肉都如此恶毒的女人。不管她有着什么样的理由,都足以让人恶心一辈子。 何况,景王还是个受害者。 “宫主把她照顾得很好。”夙郁流景面无表情地回答,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自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后了。她是他的生身之母,却也是害得他差点命丧黄泉的人。他想,他已经和她毫无瓜葛。 那一点点母子情分,就权当还债了吧。 “哦?果真是这样吗?既然王爷觉得本宫主可以将太后娘娘照顾得很好,那为何还要来救她,不如就让本宫主照顾她好了。”勾起唇角,夙郁流连朝夙郁流景邪邪一笑,眉眼之间都夹杂着嘲讽。 这老太婆装疯卖傻,以为他不知道吗?景王如果真的不在乎太后,还有一个觞帝呢。觞帝的皇位,都是太后娘娘做了那么多歹毒的坏事换来的,他能恩将仇报吗? “太后可以留下,可是皇兄,本王必须带走。”皇兄是一国之君,怎可在一个江湖组织里受尽侮辱? “你想带走咱们的皇兄啊?”夙郁流连歪着头想了想,“该怎么办呢?本宫主还没来得及替我母妃报仇呢。” 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