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就此作罢?”夙郁流景重复着她的话,声音冷冻得仿佛结上了冰。 “怎么,不扯了吗?”她直视着他结冰的眸,无声地冷笑,自己的双手却攀上了衣裳的盘扣,只觉得指尖都在颤抖,“是想检查我的身体是否还干净,还是想强要?” 但凡他有一点点了解自己,就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羞辱她。 “住手!”夙郁流景一声冷呵,与此同时,扯她衣裳的手无力地滑落,眼底的灰暗怎么都无法掩饰,甚至,脸上的神色由错愕再到委屈:“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本王不过是想替你换件衣服,你就要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现在还以为本王是想检查你的身体?难道你认为自己就那么不可信吗?还是,本王在你心里就是那种完全蛮不讲理的人?” 换衣服?临晚镜一下子愣住,这又是哪里的剧情? 说好的验明正身呢?说好的嫉妒得狂性大发呢?怎么成了轻描淡写地换身儿衣服? 等等,她都没喊委屈,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换衣服?本小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换?”虽然口气还是很不好,却没了之前赌气的那份恶劣。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临晚镜有些后知后觉地抚了抚耳际凌乱的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好端端的?”景王瞥了一眼她的衣袍下摆,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下,临晚镜没话说了,她扯起衣摆来看,这里是怎么坏的?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刚刚在将军府门口,她好像差点被马车擦伤。幸好倚剑就等在那里,及时拉回了她。 难道,衣袍是在那个时候被刮坏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就算刮坏了衣服,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脱?难道我就不能回去再换?”下面还穿得有襦裙呢,又不会真的走光!临晚镜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这个理由完全有说服力好不好? “你身上满身的酒味儿,难道你自己闻不到?”见临晚镜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夙郁流景才缓缓开口,语气里还夹杂着淡淡的无奈。他心里的怒气,也就在看见自家小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瞬间。其实,在将军府门口,看到她追上来的那一刻就不再生气了。只是心里到底别扭着,所以故意为难她一下。更想知道,他如果绝尘而去,她会不会追。 临家大小姐向来骄傲,可是为了心爱之人,骄傲算什么?他私心里想要她放下骄傲,追他一次,他也就什么气都没了。可这丫头倒好,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好在,她还知道回来之后马上过来,不然他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也就是说,你是嫌弃我衣服上的酒味儿,而不是,想要那啥?”临晚镜终于知道自己闹了一个怎样的乌龙,她用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艾玛,到底是她不纯洁呢,还是不纯洁呢,还是不纯洁?怎么人家脱个衣服,她就能想到强女干呢?这也太难为情了!某女终于有了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 “傻丫头,就算我再嫉妒得发狂,失去了理智,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你那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 镜儿到底是年纪小,男女之事还不太明白。甚至,他觉得侯府甚至没有教导过他们的大小姐到底什么是男女有别。以至于,她一个订了亲的人还敢往单身男子的家里跑,与人单独会面。这都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她爹吧! 所以,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她爹就成了炮灰吗? 临老爹躺着也中枪却犹不自知。 “咳,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下,也不挣扎了。乖乖让景王给她换了衣袍,还打了热水净手。 景王亲自伺候她做完这些,她反而像是累着了似的,赶紧坐下吃块糕点压惊。 “嗯,身上终于香香的了。”夙郁流景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这里的衣服,都是他让人给临晚镜备下的,冬天冷,是提前给她做好的冬装。原本忘了给她,现在倒是顺理成章了起来。 “阿景,你不是说过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