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咱能商量一下,换个条件吗?”绝无悔面儿上颇为为难。 见着他一脸的为难,临晚镜就更加肯定了锦盒里装的是好东西了呀。于是,摇了摇头,就吐出两字儿:“不换!” 坚决不换! “当真不肯换?非要这?”绝无悔指了指锦盒,表情抑郁。 “对,就要这!”临晚镜再次点头。 绝无悔看了她好一阵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非要这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叫老夫一声师父,为师才能正式把这东西给你。” “师父!”不就是口头吃点儿亏吗?临晚镜当即就甜甜地叫了一声。 “徒儿乖。”绝无悔点了点头,一脸满意。毕竟是自己中意已久的徒弟,终于妥协肯拜师了,任何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抵不上她的一声“师父”来得重要。 当然,他也就是被这个想法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就给忘了,那木簪子还有另一层含义。而且,就算记起来了,也不敢说,来不及说。 因为,临晚镜当即就把锦盒打开,并且发现了里面只有一根寒酸的木簪子! 她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时扭曲的面容和要杀人一般的目光。简直,简直太欺负人了有木有?从来没有想过,那么精致漂亮的一个锦盒,里面就装了一根木簪! 要它何用?要它何用! 在那之后,临晚镜就追着绝无悔揍,非要让他换个见面礼不成。然后,绝无悔坚决不肯换,东躲西藏了好几个月呢。后来实在追不到人,她索性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就把木簪子充分利用在绾头发上了。 现在想来,绝无悔当时那表情,肯定不是舍不得锦盒里的东西,而是,知道这木簪子意义特殊,所以才会在给自己的时候那般犹豫不决。 不过,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说起来,这定情信物,不就是她自己要来的吗? 当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镜儿,想什么呢?”夙郁流景在一边叫了她两声,她完全没听见,陷入了自个儿的回忆里。脸上一阵青红交错,恨不得自挂东南枝。 “咳咳,我没想什么。”临晚镜摇了摇头,又看向风无定,“这木簪,是糟老头儿送给我的见面礼,他没给本小姐说过这根木簪子里边儿还有个婚约。所谓,不知者不罪,我本小姐完全不知情,所以这婚约自然也作不得数。” 某女还有些戏谑地想,如果算上婚约的话,这木簪子还真是价值连城呢。这不,木簪子背后,附送了风无定这么个极品男色。再加上,他背后的神医谷,如果娶了他……不对,是嫁给他,就相当于坐拥了整个神医谷。 艾玛,这笔买卖,好像很划算啊。顿时,某女的眼睛里都是金子在闪闪发光。 “镜儿,把木簪还给风谷主。”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夙郁流景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取下临晚镜头上的木簪。 一想到那木簪是定情信物,事关镜儿的婚约,他就非常不悦。 “不还,凭什么还啊。我都用这根簪子挽发两年多了,已经和它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再说了,这发簪是糟老头儿送给我的见面礼。就算要还给人家,也是让糟老头儿自己想办法去!”他这不知不觉间就把她这唯一的徒弟都卖了,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镜儿,听话。”对她,夙郁流景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虽然语气依旧强硬,可话却软了不少。 “阿景,你先等等。”临晚镜安抚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又看向风无定,“风谷主,本小姐那糟老头儿师父,除了收下令堂的木簪之外,还有给过令堂什么东西当做婚约信物吗?” “有。”风无定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根玉箫。 这根玉箫,是他娘亲临死之前交到他的。 娘亲当时摸着玉箫的表情,他这一辈子的忘不了。 其实,他也很希望绝无悔再次出现,他很想知道,娘亲与绝无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神医谷与绝谷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哟,这可是一根难得的玉箫啊。”临晚镜对着玉箫吹起了口哨,她从来没在绝无悔身上见过这根玉箫。说明,这是在她出现之前,绝无悔与风老谷主,就已经定下了这个口头婚约。 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儿,他难道就不怕以后收的徒弟不是姑娘,而是个男人吗? 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