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也是迁怒到子虚道长头上,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这就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 “哦?”夙郁流景果然把目光投放在了常公公旁边的人身上。 一身白袍,眉眼含笑,一把长胡子,看起来甚是慈眉善目。不过,夙郁流景却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好感。 总觉得,看似衣冠楚楚的人,实际上,是个禽兽。 这个子虚道长,看起来非但不能给人一种慈祥老者之感,反而让他觉得此人道貌岸然。主要是,先入为主了吗? “草民见过王爷。”子虚道长也是后知后觉,直到常公公介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该见礼了。 眼前这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夙郁王朝当今最尊贵的王爷,皇上一母同胞的幼弟,景王,夙郁流景。 他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皇子能比的。就连太子,见到夙郁流景也只能恭恭敬敬得喊一声“小皇叔”。 所以,对于景王,子虚道长也拿出了十分尊敬的礼仪。 可惜,并没有得到夙郁流景的好感。他只轻轻“嗯”了一声,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原本以为仗着太后娘娘的赏识,景王会对自己客气一点,却不想自己却是拿热脸去贴了冷屁股。这下,子虚道长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面子上挂不住,可影响不了夙郁流景。某王爷就这样冷冷地打量着子虚道长,直到他面色从最初的慈善到逐渐地难堪,才缓缓开口: “子虚道长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子虚道长闻言一愣,他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云游江湖的道长吗?景王如此问,分明就是在给他难堪。子虚道长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景王,分明是站在临家大小姐一边的。这样问他,就是在质问,在帮临家大小姐出气。谁让,方才他进来,常公公说那一行皇家护卫队是太后娘娘派来贴身保护他安全的呢? 想到这里,子虚道长只得以和为贵道:“回王爷,草民不过是一个云游四方的江湖术士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太后娘娘会派皇家护卫队跟着你擅闯侯府禁地?”他挑眉,语气不咸不淡。 “这,太后娘娘并没有让草民擅闯侯府禁地。”明明是临家大小姐的闺阁,何必要立为侯府禁地,这定国侯也真够古怪的。就算再宠女儿,也不能宠成这般不顾大局吧? “既然母后并没有让你擅闯,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某王爷不咸不淡的语气中已经夹杂了一丝质疑和些许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景王这等气势,根本就不输于当今圣上。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子虚道长无奈地道。 王爷,您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好不好!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原本,夙郁流景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可为了自家的小丫头,他也只能这样了。 “草民是奉了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命,来见临大小姐的。”没想到,自己会被景王逼得无话可说,只得搬出了太后娘娘。 没错,是你老娘命我来的,你能把我怎么地吧! “那你来见本小姐,所谓何事?”这时,临晚镜把话接了过来,她也明白,是她表演的时候到了。 “草民奉太后之命,来看临大小姐是否与八公主梦魇之症有关。”干脆,子虚道长一口气把话说完,挑明了自己来侯府的目的。 “八公主的梦魇之症,这与本小姐何干?本小姐又没夜夜跑到皇宫里去吓她。就算想去吓她,我也进不去皇宫不是?”临晚镜唇角绽开一抹讥讽的笑,对于太后和纪茯苓的合谋,她大致都能猜出来。 不过,那个侯府的内应,到底是谁? 难道……她想起了如今的“临梦琪”。自从把“临梦琪”从暗室里面接出来,在那之后,她还是多本分的,也不成天到晚跑到她面前来晃了。只除了一次,在皇宫中,连同她那个婢女翠屏,一起消失过片刻。 那个时候,肯定是去见她们的主人去了。 翠屏此人,她让魅儿查过她的身世。十二岁,出生在燕都城的贫民窟,还有一个弟弟,在念书。姐弟俩相依为命,翠屏卖了自己供弟弟念书。不过,总有哪里不对劲的。贫民窟的人,没个定数,据有心人说,翠屏姐弟实际上是十二岁的时候,凭空出现在贫民窟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