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样东西,皇宫中就有。来人,去为临小姐准备!” “是,陛下。” 觞帝身边的宫人,效率自然高,没过片刻,桌子,白纸,沙子,都准备妥当了。 白纸上作画,不稀奇,稀奇的是,作画不用笔,不用墨而是用沙子? “幕帘,能否弹奏一曲,为本小姐助兴?”临晚镜上台,走到桌前,又突然想起来,对苏幕帘道。 苏幕帘刚要说出一个“好”字,却被人抢了先。 “本王来!”夙郁流景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不管临晚镜同不同意,她作画,他弹琴,不需要别人。 “苏小姐,可否借琴一用?”景王幽幽地再次开口,然后,也不管苏幕帘借不借,破浪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目的嘛,自然是过来取琴的。 这……分明是强借好不好? 苏幕帘不情不愿地把琴双手奉上。她真的很怀疑,景王会弹琴吗?不如,让她大哥来? 想到大哥弹琴,晚镜作画那个场面,苏幕帘顿觉自己这个提议棒棒哒。 可惜,没有人会给她提出抗议的机会。 破浪把琴拿过去,摆在自家王爷面前。而夙郁流景伸出手,随意拨弄了两下试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看这试音的手法,懂琴的人自然就明白,景王只怕不止会弹琴,还是个高手。 苏幕帘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景王竟然真的会! 他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这琴又是从哪里学的? 还有一个人,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想想,方才花弄莲提出想让景王伴奏的时候,被人家无情的拒绝了。而此时人家临大小姐根本没找他,他就主动送上门了。这待遇,还真是相差甚远啊! 缓缓的旋律响起,如小桥流水般轻盈婉转,静静地流淌着。景王手下这一曲,可谓舒缓了人的情绪。 不是催眠曲,却真的能达到静心冶情之用。 而临晚镜,也随即抓起一把沙子,看似毫无章法地往白纸上堆。就她这个动作,便让群臣心底的期待落空了一大半。就是小孩子玩沙子吗?有什么好看的?还搞得像真有什么大本事似的! 小孩子的玩意儿,根本上不得台面儿,这是所有看到临晚镜作画时候的想法。 “陛下,臣妾看,临小姐这才艺,不表演也罢啊。”纪贵妃当即冷笑,临晚镜无才无德,竟然还敢夸下海口,并且要她跳剑舞做彩头。 就凭她玩几把沙子,也叫表演才艺吗? 但是,纪茯苓这样想,并不代表,觞帝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到了方才临晚镜用树叶都能吹出音律来,说不定,玩沙子,她也照样能玩出境界。因为,觞帝看到了临晚镜面儿上那镇定自若的表情,和眼底从来都不曾消失过的自信与坦然。 她是真的会用沙子作画,这绝不是故弄玄虚。 “爱妃,你应该对镜儿丫头有耐心,这丫头鬼得很,如果不是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随便做!”觞帝只说了一句,虽然是对纪茯苓说的,声音却足以让下面多数朝臣都听到。 众人瞬间明白,觞帝这是警告他们,不要私下里议论临家大小姐这玩沙子的事儿。并且,还对临家大小姐用沙子作画的事情表示了肯定与期待。 当然,除了觞帝,还有一些人是无条件相信临晚镜的。 比如,定国侯,他这个当爹的,从来都是女儿奴,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他家宝贝女儿说了可以用沙子作画,那沙子必然就不是拿来吃的。即便,她现在只是在白纸上撒沙子玩,他也相信自家女儿能把沙子玩出画作来。 云破月,纪醒空二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临晚镜的动作。二人也相信,只要是在临晚镜手中,就有奇迹发生。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滑稽可笑。 在一些人期待,一些人不屑的目光中,临晚镜的沙画慢慢地已经初具雏形。 看着那一捧一捧的沙子,在临家大小姐的手下,变了模样,众人眼里的惊讶再也止不住。就连专心弹琴的景王,也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那女子。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