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初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临鼎天,依依不舍地退出书房。 至少,他刚才得到了一个机会,也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哪里?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风依旧有些凉,闻人初静本来穿的单薄,这会子风一吹来,冷的他不禁在发抖。 再次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书房,他脸上浮起落寞,在原地蹲下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还蹲在这里作甚?”不知何时,临晚镜的身影出现在闻人初静跟前,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薄衫外袍。 “小姑姑!”闻人初静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完全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临晚镜会出现在这里。 临晚镜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朝他伸出手:“走吧,姑姑带你去揽月楼休息。” “好。”乖乖让临晚镜牵着自己,二人一同回了揽月楼。 而临老爹,一直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声,打开书房的暗格,取出里面的一卷画轴。在书桌上摊开画轴,上面赫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临晚照。 临老爹手抚着画卷上儿子的脸,低声呢喃:照儿,那孩子,与你长得很像呢。第一眼看到他,为父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你。不过,你比他,优秀的太多了。为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生母,是害死你的直接凶手。 可是,镜儿那丫头,好像很喜欢他。你这个做哥哥的,那么疼爱妹妹,若是还在,是不是也不会反对她的意见?镜儿这丫头以前被我们宠坏了,现在的她,竟然知道疼人了,也是真的长大了。 ……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临老爹说了多久。 只是据下人所知,侯爷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当然,临老爹是不是真的在书房待到了天明呢? 其实不然! 他待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离开书房,朝隔壁王府飞身而去。 那个时候,临晚镜已经替夙郁流景施过针,并且回去睡觉了。 而夙郁流景,还在温汤池。 “定国侯来此所谓何事?”夙郁流景因为有释苦大师所赠的内力在,感官也很敏锐。 几乎是,临老爹靠近温汤池,他便发现了。 与此同时,他也戴上了原本摘下来放在一边的面具。 戴上之后,夙郁流景才淡淡地问临老爹。 若不是眼前人是未来岳父,他其实,很想很想,让乘风破浪把他丢出去。擅闯别人沐浴的地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就算不被天打雷劈,也是要长针眼的。但是呢,看眼前这位,根本像没事儿人一样,瞪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瞪着他的脖子。 临老爹没理会夙郁流景的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他脖子上的牙印。 “侯爷?”夙郁流景有些无奈,再这样看下去,他会觉得定国侯爱上他了。 当然,他也明白,定国侯来此,多半是因为镜儿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给镜儿留下那个牙印,一方面是在惩罚她,另一方面,他自然也有私心。宣告所有权,更重要的是,他料到定国侯那么疼爱女儿的人,一定会对女儿脖子上的牙印耿耿于怀,追根究底。 这不,人确实来了。 “你脖子上这个,是镜儿咬的?”临老爹立于温汤池边,指了指夙郁流景脖子上那红得发紫的牙印。 他这个,伤口比起镜儿那个,可是深了许多。 “是。”夙郁流景知道他的来意,自然也不会隐瞒,他就是要让未来岳父知道,他和镜儿,已经到了彼此倾心,私定终身的地步了。就算定国侯再反对,也阻挡不了,他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微臣听说,镜儿今日到王府,被王府的疯狗咬了,也咬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