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能把他体内的余毒清除,那面部的,又有何难?只是,要让面部恢复如初,还需要一些奇珍药材,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你真的有办法?”说不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若是能恢复本来的容貌,他也不至于要顶着一张面具生活。 更何况,在任何时代都要看脸的社会,容貌才有绝对的竞争力好不好!瞧人家定国侯,第一个不满意的,不就是景王的脸! 临晚镜点头,只要能找齐药材,她可以一试。 给夙郁流景针灸,还是需要破浪进来先把人给搬到床上,然后,她施针,不许任何人待在屋里。 不是说手法不能外传,而是,她施针的手法在别人看来太诡异。比如在死穴下针。当然,她扎的其实不是死穴,不过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罢了。 但是,若让破浪或者解连环,哪怕是任何一个行医之人进来看见,恐怕都会误以为她要一针扎死景王。 到时候,一扰乱她,她手一抖。不是谋杀也变成真正的谋杀了。 何况,她并不是专业的大夫,只是得如何用毒,然后便会祛毒而已。很多东西,也需要真正会歧黄之术的人指导。 所以,她今天还与释苦大师在揽月楼的书房讨论了大半天怎么在替他祛除体内余毒之后治好他这些年被余毒折磨腐蚀的身体。 比如,他的双腿。 大师说,这么多年,景王一直有泡药浴,除了逼毒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让双腿不至于萎缩。 她想,应该是保持肌肉和细胞的鲜活。若是双腿坏死,那么除了截肢就再无他法了。截肢重新换一双腿,在异世大陆估计也没这个高端的技术。那么,时刻保持他的双腿在毒素的侵蚀下还能如同正常人的腿一样,也实属不易。 让临晚镜不得不又一次惊叹,释苦这老和尚,果真不愧为得道高僧,懂得真多。连现代人恐怕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他竟然用药浴做到了。 当然,还要辅之以针灸,为其舒筋活血。 “可能会有点疼,你且忍一忍。”她要将蔓延至他心脉的毒素全部逼出来,确实会疼。确切的说,不是有点疼,应该是很疼很疼。 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先给他说一说,算是做好心理建设。 “嗯。”有她在,还能有多疼? 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忍受了。 真正施针的时候,不是疼,而是,剧痛!他的五脏六腑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里面穿梭一般。实际上,是临晚镜用真气辅助了针灸,这样,速度更快,效果也更好。 他痛得满头大汗,她也因为高强度的针灸而累得满头大汗。精力的高度集中和真气的不断输出,让原本昨晚就耗损过一次真气的临晚镜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渐渐的,那些黑色的毒液被逼出了夙郁流景的身体,他的身体像是被一层黑色的汁液包裹了一般。 看到如同泥里面滚过的某人,临晚镜又是一笑。 在施完最后一针,临晚镜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伏在夙郁流景的床边就昏睡了过去。 “来人!”夙郁流景咬紧牙关,唇已然被他咬出了血,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临晚镜的晕倒,让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王爷。”破浪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自家王爷一脸紧张地看着趴在他床沿昏睡的临家大小姐。 这是,什么个情况? “怎么是你,去叫解连环进来!”一见是破浪,夙郁流景面色一沉。 于是,我这是被嫌弃了吗?破浪在心底腹诽,表面上却只得乖乖儿应声。 等他走到门边,又听见自家王爷道:“释苦大师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把他也请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