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汗,当下要喊人,周遭空空如也,心中更加惊慌。 宸贵妃步步紧逼,果然不是善类,想起太后在世时都要对她忌惮三分,纯妃心惊胆颤。邵祁背后有元盟的人撑腰她当然知道,她对王氏的承诺早不知约了多少年,出生低贱,也总是王氏的家生奴婢。 生了个祖宗,虐死宫女的事情也亲自掩去踪迹,她是所有事情的接盘者。 宸贵妃万事知晓,当下狡辩是下下之策。 未来得及辩解,宸贵妃将她搀扶起来,动作轻缓,不似方才要夺她性命的凶狠。 “皇上的一日恩宠没有白给你,替大燕生下皇子,你也算乖觉,知道靠儿子往上爬最终下场就是和金氏一样不得好死,便是用得了封赏就心满意足闭门不出的招数做幌子,骗得众人包括皇上在内,都不信是你害死了皇后。” 纯妃心中一沉,背后一凉,不自觉跪了下去:“娘娘,妾冤枉,当年之事妾不知情啊!再说......妾没理由那么做,妾当时位分只是容华,哪里能妄想凤位!” 猫抓老鼠,必先玩弄一番。司徒月很享受当下的感觉。 听了这话,随之勾起的是她内心压抑许久的愤恨,一巴掌上去,纯妃素净的脸上立马红肿了一片。 “当年的大皇子被送到齐国做质子,亦是庶出身份无望储君之位,邵尘是嫡子又比你儿子小,你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就只能对皇后的儿子下手!你不想着凤位,可你替你儿子想着龙椅!”宸贵妃说的不差毫厘,当年之事她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如今说出来心中不限畅快。 纯妃在她面前,蝼蚁不如。 宸贵妃说中了全部,但皇后已死多年尸骨早就入土腐烂,无从查证,纯妃心存侥幸直起身板,像胜券在握的样子:“贵妃既然知道真相,为何皇后死后不说,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才说与我听,陛下早就下旨阖宫上下不得再提闻皇后!贵妃这是自寻死路!” “本宫自寻死路?” 宸贵妃不是吃硬的角色,气性足的很,一把捏死她的下巴,话间明显不善:“本宫要你归的命,还用不着借先皇后的名,今日太子带兵驻守帝宫之外,就是抓了包太保,你可要想明白那个软柿子受不受的住严刑逼供。” 纯妃千算万算没算到宸贵妃说出这番话,这下终于反转明白,她半夜前来就是索命。 包太保和王师是一伙的,他们的计划只有自己知道,万一供认罪事时将邵祁抖搂出来,那还得了! 现下不过几日就要开府分封授受,要是让陛下得知邵祁搅和在王师那伙人里,别说王爷的名号,性命都难保! 大喜成大悲,必定沦为天下人笑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纯妃一改之前乖顺的模样,像露出獠牙的恶狼,瞪着宸贵妃道。 风若腰间拿出一物,霎时让纯妃傻了眼。 包太保的腰牌。 宸贵妃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要是还看不出本宫今日......” “你要我怎么做!”纯妃不等她说完问道。 宸贵妃挑眉道:“写罪状书,担下所有的罪责,你儿子且平安无事,当他的慎王去。” “我凭什么信你!” “你写与不写在你,本宫可不敢保证包太保现在是在司刑司烙着还是水牢泡着。”宸贵妃直起身道,烛光摇曳下,唇下的朱砂看的人心妖冶,眉眼当真像是闻皇后的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