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禁足令的倾兰苑可落了个清闲,每天不用着急去请安。 “总之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办妥当了。” 沈倾宁照料完何姨娘,带着茶水和沈尽欢一同走去喜儿的屋子。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帮我一起收拾赫颖。”沈倾宁想起当时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沈倾宁突然的温顺,让沈尽欢不知怎么接话。 和沈倾宁一起闹过后,二人的关系又稍微好了一些,也让沈尽欢心里舒缓了一点。 抬眼看了看才透出一点的太阳,天还是朦胧的,空气里是冬天特有的味道,嗅着还挺安心的。 说不准她也会铭记这段哭笑不得的回忆。 见喜儿情况尚可,沈尽欢便准备去沈常安那里请安。 行至常安阁,空气里弥漫过来一股檀香,沈尽欢不小心呛了一口,轻咳起来。 之彤连忙上前顺气:“前日大姑娘瞧见了不干净的场子,心神定不下来,夫人便差了管家送来檀香水焚着,好让大姑娘静心些,才有了这般浓郁的气息。” 沈尽欢摆了摆手,抬脚走进熟悉的楼阁。 推开门,迎面吹来屋里的暖风,芷儿刚端了水盆子要进来,瞧见了她立马行了礼:“三姑娘来了,大姑娘还未起身呢。” 里面传来沈常安的声音,沈尽欢急急往房内走去。 屋里还没打起帘子,有些昏暗,沈尽欢听着沈常安声音不对,挑了帘子就坐在床边:“阿姐身子可是不爽?” 沈常安一手扶着额一边向沈尽欢转过头,嘟囔了半天也没说清一句话。沈尽欢赶紧附上她额头试探,这额头堪比炭火烫手了! 沈常安不停的冒着冷汗,脸色发红,毫无唇色,身体微微打着颤,里衣湿乎乎的盖在被子下又冰又冷。 “芷儿,阿姐发烧了!快拿湿了热水的帕子来!”沈尽欢喊道。 芷儿听闻,加紧了脚步将热帕子递过去,弯腰瞧着沈常安一脸焦急:“大姑娘昨晚上入睡时还好好的,我去请大夫。” “之彤去请,芷儿留下!”沈尽欢嘴上催着,手下不停,又叫了芷儿寻了一身干净里衣替沈常安擦了身换上。 沈尽欢见沈常安还没有意识的样子,心下一紧,转身问芷儿道:“前日我瞧着阿姐面色就不太好,是不是饮食上没注意?” 芷儿想了想,摇着头道:“不会啊,大姑娘饮食一向不掺杂。” 沈尽欢也不管了,见沈常安唇上起皮心疼的紧,亲自走到屋内南边靠窗的桌子上拿了壶倒水,正瞧见桌旁架子上的眼熟药包,立即拿过来翻看,却不想这包药材和赫颖母女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芷儿解释道:“这是赫五姑娘送来的,她瞧见夫人叫人送了檀香水来知道大姑娘心神不宁无法安睡,当晚上亲自煮了药送来诉说愧疚之情,姑娘实在折腾不起,想着赫家药房也是出名,就草草喝了就打发了。” 沈尽欢闻言,怒斥道:“糊涂东西!” 芷儿一怔,提裙跪下,了然是做错了事:“难道是这药的问题?” 沈尽欢心下懊恼,她该想到赫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药确实有安神之用,但是服用后吃食了油腻之物,便会反噬身体,致身体血亏,加上阿姐受了风寒,突发高烧是肯定的!” 沈尽欢不由拿紧了药包。 此时已管不了那么多,沈尽欢端了茶水疾步走到床前,奈何喂不进水,她只得用勺子沾着水点在沈常安的唇上。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