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骗了去!” 沈扈摸摸下巴:“唔,假如说你是清白的,这不恰恰说明了他背后的人另有图谋么。” 尽欢一拍他腿:“正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沈扈揉揉腿:“那我推测,有可能这个人背后的,是我的仇敌、政敌,杀我之后脱身不成,弃卒保车,嫁祸于你。” 尽欢皱眉:“你的政敌不就是我么,除我以外还能有谁?” 沈扈眼神犀利:“别忘了,咱们有共同的敌人。” 她透过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说,李刈一党?” “嗯。李刈虽说已经没有什么权力,安心地做他的国公,可是,他的势力还在朝中独当一面,他们力效朝廷,忠于君主,将来也是咱们不得不除的隐患啊。” 尽欢瞧着他,带一丝笑意,却满像在注视怪物:“嚯,沈大人中了个毒,就把我拉过去策反了啊?还咱们,我答应了么?” 沈扈挨到她身边,拿胳膊肘蹭一蹭:“好说歹说,这次也是因为这枣花酥,我中了毒险些丧命,咱们也算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道:“托你的福。按你的说法,人家假如是冲着你来的话,你死就死了,我还白坐了两天大牢呢!” 沈扈道:“你说到这个,我就想知道,会是谁要害我?” 尽欢道:“要说害你,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为什么呢你听我说啊——那个枣花酥,我是前一天预订的,没人知道我要送去哪里。” 沈扈摇摇头:“不对,你那单独一块上头写了扈字,要害我的只需要打听一下我的生辰,很容易就知道是给我的了。” 尽欢道:“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万一送错了,算谁的?况且,和你一起吃的大人都中了毒,你那个扈字笔画最多,耗的料也最多,因此他们中毒没你深。假如是冲你来的,单下一块就成,何苦害别人呢?” 他仔细一琢磨:“是这个理儿,那也就是说,这人是冲咱俩来的?吃死我,陷害你?” 尽欢沉吟:“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还是冲着我来的。” 沈扈犟着呢:“不对,是我吃出了毛病,他又没害得成你,肯定是冲我来的。” “冲我来的!” “是冲我!” 尽欢叉着腰:“来打赌啊?” 沈扈猝不及防:“赌什么?” 她说:“假如是冲你,我就赔你这些看病钱,病后的补品钱!” 沈扈反唇相攻:“那要是冲你,我这就算是被白害了一回,为了报答我挡刀之恩、被害之苦,你也得赔我这些看病钱,病后的补品钱!” 尽欢被说得哑口无言,竟然觉得很有些道理。 “这还赌什么。我走了!”尽欢起身掸掸衣裳。 沈扈拉住她:“那这样,咱们就赌一个折中的、相同的,谁猜错了,谁就三天不许跟其他人讲话。” 尽欢道:“哇,太毒了罢!那这样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跟圣上嚼耳根子,我还不能反击?” 他坏笑:“怎么,你没信心,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咯?” 她一跺脚,一昂首:“赌就赌!我怕过谁?”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 半晌,他们对视一眼: “咱们这样拿命案当赌注……” “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咽了口唾沫,合起掌来:“所有中毒的大人,纯属无心,无心无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