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怎么变过。 夏沉烟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揭开自己的绒毯,想去外面走走。 她的动作略微停住。 她还记得原先盖的是一条百花织金毯,现在却是一条鸟衔花草纹的绒毯。 她抬眸望向陆清玄:“妾身这是……换了一条绒毯吗?” 陆清玄“嗯”了一声,“你原先那条掉地上了。” 夏沉烟:难怪她在梦中感觉被人亲了一下。 竟然不是错觉。 陆清玄迟迟没有等到她回话,看过去,却发现夏沉烟只是望着他。 他垂下眼眸,拿起一封新的奏章,问道:“沉烟有何事?” 他唤她名字时,略带几分生涩,似乎尚不习惯这样称呼一个女子,但他的嗓音十分温柔。 夏沉烟问:“是陛下给妾身盖的绒毯?” “嗯,朕担心你着凉。” 夏沉烟顿了顿,把绒毯揭开,搁至一旁。 她本来打算说些什么,但想到陆清玄对她一贯的温柔,她决定也假装不知道那一吻。 …… 过了几日,便要到万寿节,也就是陆清玄的生辰。 太后娘娘打发了一个太监过来。太监见到陆清玄,行礼说道:“见过陛下,见过娴妃娘娘。太后娘娘说,她准备在宫中设万寿节之宴,陛下可携娴妃娘娘前往。” 陆清玄问道:“太后可愿在西山行宫举办万寿节宫宴?” 太监心想,太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 ——一开始,太后娘娘说,你到了行宫,恐怕会在陛下身边看见娴妃。你要像敬重陛下一样敬重她。 太监果然看见了娴妃娘娘,她正窝在美人榻上读一本棋谱。听见他们的对话,她头也没抬,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接下来,太后又说:“罢了,虽然他每年生辰,哀家都给他举办宫宴,但他今年恐怕不愿回来。若他问哀家可愿在行宫举办宫宴,你回个‘是’便是了。” 此刻,太监听到陆清玄的问话,他微微笑道:“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是,一切谨遵陛下心意。” 陆清玄点了点头。 万寿节那天,太后抵达西山行宫,为陆清玄举办了宫宴。 宫宴上,除了几个太后带来的嫔妃,还有内外命妇与宗室亲王。 每个人都呈上了礼物,精美的礼物堆满长桌,陆清玄却望向夏沉烟。 夏沉烟遣宫女送上一幅字画。 字画是卷起来的,陆清玄接过。 ——他独独亲手接过了这份礼物。 他摩挲了一会儿,没有打开,只命令大总管将它收好。 宫宴热闹地进行,丝竹之声缠绵,灯火摇曳,宾客们言笑晏晏。 夏沉烟听了一耳朵的奉承话,有些许厌倦。 她想到现在正是夏季时节,景致正好,不如外出逛逛。 她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 太后没有多问,微笑着允诺。 夏沉烟携带宫女,溜出了宫宴。 外头已是夜幕低垂,寂静的月色笼罩大地。 夏沉烟顺着廊道往后走,她知道这座宫殿后头有一池芙蕖,此时就着夜晚的宫灯看花,或许更有意趣。 她走了没几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夏沉烟停住步伐。 陆清玄走到她身侧,低头望她,须臾后,清和地问道:“怎么忽然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 陆清玄轻笑,“打算去哪里透气?” “妾身想去看宫殿后头的那一池芙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