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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子,声泪俱下,“大锅救命!救救我们家老把式(老爸)!他们要钱我们割钱,何苦要我们滴命啊!”

    她原想着还需求上一会,许个重诺方能可行,未想真遇上热心人,一句话便气得涨红了脸,要去找人拼命。“妈了个巴子,敢欺负我们四川娃娃,找死!”大胡子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留下一队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

    好赖还有副手在,拍着脑门唉声叹气,“早缩了不要管闲事不要管闲事,大锅就是不听,一个月走得完的路,走了三个月还在裹个烂地方打转,看啥子看!上去帮忙!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咧,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接了裹个单子,大锅你等一哈你慢点走,你跑过唠!在裹里打裹里打啊!你真是我滴大锅咧我跟你缩你帮错人唠,打肋个,打肋个长得丑滴!你看清楚你再打咯你,老子好不容易穿件好衣服哈割你搞烂唠!”

    后头镖师一拥而上,情势很快好转,云意伸出大拇指来同身边的小哥示意,“你们大锅是这个……英雄……呵呵……英雄出蜀中!”

    小哥淡淡瞟她一眼,很是自豪,“那当然,我们大锅打群架天下第一!”

    云意扯出个不尴不尬的笑来,点点头,再点点头。“呵呵……呵呵…………”像个傻瓜。

    未等多久对方已露疲态,心知硬拼不过,便接二连三冲过栈道来抢云意。

    小哥抽出刀来挡下前两个,留出时间让陆晋赶来,一伸手抢先抱起她,又是小猴挂大树的架势,陆晋抱在手里颠了颠,玩笑说:“这两天倒轻了不少。”

    分明事态紧迫,他抱着她左穿又突并不好过,却还要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来同她说话。她的手攥紧了他背后衣料,那湿漉漉的一大片,她再用些力大约就能拧出水来。

    “我拖累你了……”

    陆晋挡下当头而来的一刀,手腕翻转,破了那人肚皮,路上一地破烂血肉。然则从云意这个角度只看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傻话,男人救女人谈不上拖累,都是心甘情愿。”

    “还差着半句吧?”

    “什么?”

    “必有所图——”

    他趁乱拍拍她屁股,乐道:“小姑娘还是傻点儿可爱。”

    “嗯…………”她鼻尖微酸,莫名感动,余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悄悄收紧了手臂,将额头倚在他颈侧,软软的一团,教人想时时放在膝头怜爱。

    他抱紧她,往曲鹤鸣身边靠,这一段人渐渐少,他大都在补刀,不留活口。抽出空来便想逗逗她,因而问:“害怕吗?”

    “不怕——”她摇摇头,雪白滑腻的肌肤蹭着他脖颈,酥酥麻麻,勾出一片转瞬即逝的甜,却让他想到冰肌玉骨一次,皮下一阵凉,又一阵热。

    过后她又轻轻唤,“二爷…………”

    他脑中一顿,从没想过二爷两个字会这样好听,听得他头皮发麻下*身紧绷,原本一块没骨头的肉刹那间膨胀成了外凸的石头,光天化日又没办法纾解,只能靠砍砍砍发泄,恍然间觉得热,不明白春天里太阳怎么能毒成这样,热得人浑身冒火。

    最可恨是顾云意,全无知觉地说着让人越发窝火的话,她说:“二爷,你要是白点儿就好了,我喜欢白的…………”

    气得他要吐血,“你懂个屁,黑的比白的好,白的不中用!”

    云意傻愣愣的,不知他打的什么哑谜。

    太阳至正中后回落,这一场厮杀搏斗或者说是声势浩大的群架也终于到了尾声。

    曲鹤鸣解决了最后一个活口,冷着脸朝陆晋走来,一开口就是嘲笑,“嘿,您老杀个人,自己还喷鼻血啊?杀人杀少了没消火呢?”

    云意还挂在陆晋身上,回头瞪曲鹤鸣一眼,真真烦透了这个竹竿似的东西,因此更觉得陆晋好,身边没帕子便扯了衣袖给他擦,一面擦一面絮叨,“我听嬷嬷说流鼻血的人体虚,我看你呀就是空有一身腱子肉,回去还真得好好补补。”

    陆晋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曲鹤鸣憋着笑,去逗云意,“我听说腱子肉好吃,够劲道,有嚼劲。”

    “真的?”说起吃来,真是两眼放光。

    “真的,要不你跟二爷说说,改明儿让他给你试一口。”

    “好了!”陆晋终于发话,看大胡子迎面走来,因而低声同云意咬耳朵,“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我爹,咱们遇上抢匪,求他们行行好帮帮忙…………”

    “我是你爹?”

    “爹——”她望着他,一脸真诚。

    曲鹤鸣憋不住,在一旁笑得打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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