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体谅人,居然这么对关越,关越也很郁闷,回家的路上特地朝天和道歉,给他买古董赔罪。 “听不太懂。”佟凯看了眼曲目单,“第二首开始就不好听了。” 江子蹇说:“我也听不懂,要么咱们还是去玩外面的旋转木马吧?” 佟凯:“走吧,不听了。” 于是两人喝完酒,又偷偷摸摸地起身,走了。 包厢里剩下关越与天和两人,关越躺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发消息。 “现在可以解释了?”关越说。 “不想解释,”天和说,“空了自己问佟凯,怎么不陪你未婚妻吃饭?” 关越:“我也不想解释。” 关越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捋了下头发,看了眼表,再看天和,扬眉,指指天花板,意思是上顶楼吃晚饭去?天和便起身,跟着关越离开包厢。 “这才几天?你怎么养能把小田弄掉这么多毛来?”电梯里,天和伸手给关越拈他黑风衣上的猫毛,说,“给它吃盐了?” 关越与天和站在餐厅外等了会儿,原本要排队,经理却一见闻天和,马上找人过来给他们带位。 关越答道:“出门前陪它玩了一会儿。” 天和:“这么多毛,不可能是抱出来的。”说着不耐烦地开始收集关越身上的猫毛,说:“你老实说,是不是把猫抓起来,像搓澡一样把它在自己身上来回搓。” 关越不说话了,天和抬头,忽然发现他似乎在笑,正怀疑时,关越便转身走去,进了餐厅里。 江曼五洲顶层,旋转餐厅,桌上点着蜡烛,平安夜的夜景缤纷灿烂。 “这个餐券可以用吗?没过期吧?”江子蹇的声音传来。 天和:“老天,怎么又来了,他俩就不能去吃桂林米粉吗?” 关越喝了点红酒,望向不远处入座的佟凯与江子蹇,再望向天和。 普罗在耳机里说:“关越有70%的概率,要向你示爱了,提前告诉你,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总是戴着耳机?”关越说。 天和把耳机摘了下来:“因为我是个顽劣的死小孩,随时需要音乐安抚我躁动的情绪。” 关越端详天和,天和侧头,看见吴舜带着司徒静过来,拉开椅子,让司徒静坐下。 天和又笑了起来,关越彻底明白了。 “今天真是有趣。”天和说,不过觉得这下总算正常了,开始与关越吃烛光晚餐。 关越:“小金情况如何?” 天和:“还行,明天给它喂点吃的试试,挺精神的。” 侍者过来收叉子,天和感觉就像回到了在剑桥郡与关越生活时,每个周末,与关越到伦敦市区闲逛的那些日子。 他一边喝水一边打量吴舜与司徒静,没看关越,只是随口道:“爷爷怎么样了?” “就那样。”关越漫不经心道,先接过天和的盘子,放在面前帮他切牛排,自己那份让侍者先端着。 “拒绝她不是好主意。”天和说。 “互相拒绝。”关越示意侍者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天和面前。 天和吃了点,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一位排队的也快了吧。” “不躲了。”关越开始自己切牛排,那动作非常牛津,有时天和甚至怀疑牛津ppe的学生是不是有切牛排训练课程,否则怎么解释这些人的动作都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似的? 天和:“那怎么办?” 关越:“罚跪。”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天和没有再说话。吃完了一顿平安夜晚饭,关越说:“歌剧?” 天和说:“不听。” “电影?” “没什么好看的。” 在江家的酒店里消费,天和只要随手签个单就行了,关越却把卡给侍者。 天和下楼,回到大堂里,也不说去哪儿,关越便跟在他的身后,手臂上搭着天和的风衣,一路跟着,像一名尽忠职守的骑士。天和转了会儿,开始不想进店,只在外头看橱窗,最后想了想,还是进了一家店。 关越朝店员出示信用卡,店员便把隔离杆放到店门外,把营业牌翻成“close”,暂时封店。 天和在店里转了一圈,出来,店员们齐齐鞠躬,一句话不说,出外取走隔离杆,将营业牌翻回“open”。 天和一路逛过去,一楼的店将隔离杆统统请出来了一次。 最后天和选了两条春季款的丝巾,关越付账。 “一条给方姨,”天和说,“一条送白老师的爱人,要给你的未婚妻买么?” 关越:“没有未婚妻。” 天和礼貌地说:“我是说下一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