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能存活,靠着男人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一样,可我又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个现状,也没有那个能力来改变。” 许夷光听明白了。 与其说许瑶光是怕与袁大爷的亲事成不了,倒不如说她是惧怕嫁不成袁大爷这样一个愿意尊重她,也尊重她热爱的一切的男人后,等待她的未来不知道会是什么。 她如果只是一个人,还能凭借着一腔孤勇,无论如何都咬牙走下去。 可她偏又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父母亲人,还有家族与责任,她自己先就过不了自己情感的那一关,以致做不到真正的果断与决绝了! 许夷光斟酌了半晌,方缓声道:“大姐姐,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你是,我也是,所以,你不必纠结自己为什么不够强大,不够决绝,因为我们人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之处便在于,我们都有感情 ,亲情、友情、爱情,各种各样的感情,动物却只有很少的感情,甚至没有感情。你如今的症结,不外乎在于做不到对大太太真正狠心,所以才只能受她的掣肘,你也舍不得沅姐儿而已。” 得亏她还没真正喜欢上袁大爷,充其量只是对他有几分好感,不然真不成了,要割舍起来,就更难,更伤人了。 说完迎上许瑶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道:“后者好解决,你真想见沅姐儿了,总能找到机会,办法从来都是比困难多的,只要有心,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儿?退一万步说,难道将来你登门拜访 ,说你要见沅姐儿,袁家的人还真能不让你见不成?你可是先袁大奶奶临终前给沅姐儿托孤的义母,那你便也是沅姐儿的亲人,对她有责任,哪怕是袁大爷做亲爹的,也不能拦着不让你见她。” 许瑶光想了想,点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万一到时候,根本没机会再出门,更遑论去保定呢?我娘都只差以死相逼了,这几年为我更是操碎了心,我实在做不到以暴制暴,与她比到底谁更狠, 谁更说得出,便做得出……” 说到最后,苦笑了起来。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二妹妹的坚强与果决。 不过,若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意那么的坚强与果决呢? 所以,二妹妹也并不值得羡慕,而只是让人更敬佩。 许夷光“嗯”了一声:“这的确是个问题,换了我,也未必能狠下那个心肠来。那便只能曲线救国了,只要大老爷和大爷,尤其是大爷站在大姐姐一边,想来大太太也只能妥协,也不要大爷做旁的,只要 他愿意表态‘妹妹如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她老了,累了,做不动了,还有我这个哥哥养着她,还有她侄儿替她养老送终’,就已经足够了,想来大爷不会不愿意表这个态,也不会说得出,做不到。” “只是若议亲不成,保定大姐姐倒是不好再长住了,省得瓜田李下的,彼此都尴尬,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去真定,去天津卫,去大周的任何一个地方,大周这么大,总能有大姐姐的容身之地,总能让大 姐姐一展所学,实现自我价值的。大太太那般执着,又是何必?大姐姐上次吃的亏,还没吃够么,若再嫁后,连上次且不如,不是害了你吗?” 许瑶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娘何以这般执着,大抵是觉着,女人一定要有个归宿吧?再不然,就是怕我将来死了,四时八节连个供饭的人都没有?要我说,人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管那些呢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活人的面子!” 谁让有一个和离的女儿与妹妹,放哪家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呢? 母亲还自来要强,就更放不下自己的面子,也更咽不下那口气了! 想着,许瑶光长吐了一口气,道:“不过与二妹妹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心里还是好受多了,就顺其自然吧,能成我幸,不能成我命,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许夷光笑起来:“这就对了,天大的事也得活啊,何况命这个东西,欺软怕硬惯了的,你不压到它头上,它就要压到你头上,你当然不能软了。明儿见了袁夫人,只管不卑不亢便是,你只是和离了,又 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不必觉得低谁一等,你不把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