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回宫里,事先好歹也该问问四老爷与太夫人的意思,再做定夺吧?” 说完不待许夷光说话,又说二人:“松香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呢,就算您心里有怨气,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当着主子的面儿就这么说吧,是仗着我们四夫人好性儿,乃人人都称颂的活菩萨呢?便回头 娘娘知道了,也只有责罚您的。” “还有丁香姑娘您也是,这些日子我与您二位相处下来,对您二位多少也有几分了解,松香姑娘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直爽人,丁香姑娘您却是个沉稳的,怎么就不说劝着松香姑娘一点呢,也不想想,娘娘既把你们赏给了四老爷,那便生是四老爷四夫人的人,死是四老爷四夫人的鬼了,怎么可能再回宫服侍娘娘去?传了出去,娘娘和我们靖南侯府的脸面,都要荡然无存了,指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当作把柄 ,大肆攻讦呢,这话松香姑娘以后断不能再说了。” 丁香闻言,这才从呆滞中醒过了神来,忙低头小声道:“四夫人,松香她就是这么个直脾气,实则一点坏心都没有的,您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 又说松香,“你这脾气当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么,我早说了不妥,不妥,你偏不听……我们既是奴婢,当然无论主子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有听着受着的份儿,决不能心生怨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不快给四夫人赔不是呢?四夫人真送了咱们回宫,第一个饶不了咱们的,便是娘娘,娘娘赏我们给四老爷四夫人,可是为了让我们好生服侍四老爷四夫人,为四夫人分忧,而不是为了给四夫人添麻烦,让 四夫人不痛快的!” 松香闻言,这才满脸羞愧之色的给许夷光磕了个头,低声道:“还求夫人恕奴婢鲁莽之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加倍用心的服侍四老爷和四夫人,为四夫人分忧,恪尽自己奴婢的本分。” 许夷光闻言,笑而不语。 这老少三个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大白天的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给她看,说到底还是不死心,不愿一直给关在西跨院里,而是仍一心想着服侍傅御,为她“分忧”呢,也算是用心良苦,配合默契了。 可惜这辈子有几样东西,她是绝不会退让的,不巧男人恰是其中之一! 许夷光也懒得再直接与她们对话了,只看了大寒一眼。 大寒便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两位姑娘可是娘娘赏的,就算仍是奴婢,那也是最尊贵的奴婢,与我们这些贱婢大不一样,我们夫人可使唤不了,还是安安心心的回宫,继续服侍娘娘去吧。至于范妈妈 您,也是服侍过太夫人她老人家的人,我们夫人同样使唤不起,就也仍回太夫人她老人家跟前儿服侍去吧。” 呸,话说得再委婉好听,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她们等不及要爬四老爷床了的事实,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松香与丁香瞬间脸色大变,片刻后丁香方强笑着开了口:“四夫人,奴婢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就饶了奴婢们这一次,以后奴婢们真的不敢再人心不足了……” 说到后边儿,眼圈都红了。 松香的眼圈也红了,恨声低低的驳起丁香的话来:“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人心不足’?咱们本就是娘娘赏给四老爷的,服侍四老爷本就是我们的本分,我们怎么就人心不足了?我们还这么年轻 ,难道就真这样在那一方小院子里,无声无息的过一辈子,连院门都出不了一步不成,那与坐牢有什么分别,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四夫人总不能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们喝吧……唔唔唔……” 话没说完,已让丁香给捂了嘴,再不说出来。 丁香嘴里还忙忙向许夷光赔着不是,“四夫人,松香她魔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这便带她回去,求您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我们以后也一定不敢再犯了,求您……” 一旁范妈妈也急得直跺脚:“松香姑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想要命了么?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呢!” 可惜丁香话还没说完,松香已一把推开她的手,尖声说开了:“反正我活着也是坐牢,还要这命做什么,哪怕死呢,至少我死前痛快了,不至于连死都只能窝窝囊囊,无声无息的死!四夫人,您何必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娘娘赏我们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