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呢,没有委屈了他吧?” 许夷光微微一笑,道:“我早早就睡下了,今儿起来才听屋里的妈妈说,四老爷不要人服侍,说自己在军中凡事亲力亲为惯了的,不需要丫头婆子服侍。” 靖南侯太夫人心里冷冷一笑,还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已淡声道:“他说不需要,你这个做主母的就不给他安排么?你既精力不济,我就越俎代庖来做个主,今晚就让松香服侍他吧。” 许夷光笑道:“听我屋里的妈妈说,相公昨夜就说连日来都公务繁忙,实在有些累,那等晚间他回来后,母亲再吩咐他吧。” 总不能傅御都说了自己累,她还强迫他吧,他才是主子好吗,什么时候想睡个丫头,不睡个丫头,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果然靖南侯太夫人的脸色越发的淡了,片刻方道:“既然他公务繁忙,那就忙过了这一阵子,又再说吧,你也得劝着他,千万保重身体才是。还有松香与丁香,自来了咱们家,连院门都没踏出过,回头 也适当的让她们出门松散松散,没的白把人给关傻了,不是辜负娘娘一番好意么?” 当儿子的都喊累了,当娘的还要逼着他去睡丫头,传了出去,理亏没脸的就不是许氏,而是她了,真是好一着阳奉阴违,她倒要看看,他们能阳奉阴违多久! 许夷光暗自冷笑。 把人放了出来,便可以有机会最好,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了吧?还真是怎么着都有话等着她啊! 因笑道:“这事儿回头等四老爷回来了,我定会回了他,请他定夺的。” 婆媳两个话不投机半句多,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许夷光便起身行礼告退了。 靖南侯太夫人一并连其他人也都打发了,方冷笑着咬牙挤出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傅御却是一连半个月,都歇在书房里,也没有解了西跨院的禁足令,放松香丁香出来,日常亦是能自己做的事便自己做,不能做的,就让婆子们服侍。 摆明了要以实际行动告诉靖南侯太夫人,他就是不收通房丫头,怎么着吧? 弄得靖南侯太夫人是又气又恨,牛不喝水没法儿强摁头,自己的儿子不合作,她难道还能强逼他不成,再是母子呢,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吧。 更恨许夷光狐媚子,阳奉阴违,可人家就有这本事拢住男人的心,其奈她何! 如此到了六月底,京城因为一连月余滴雨未下,已是热得跟日日都扣了个大蒸笼在上空似的,让人觉得只差快要喘不上气了。 山东布政司却忽然送来急报,奏其境内的黄河因连日暴雨,山洪暴发决堤了。 第884章 天灾 山东境内连日暴雨,致使大量百姓家里都遭了灾,秋收眼看只能颗粒无收,一家老小生计艰难,下边儿的官员一开始还想着隐瞒不报。 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苦熬,才有了今日的,越性说白了,大多数官员家里为了供他们出来,都掏空了家底儿,“千里做官,只为吃穿”,谁不想着政绩好看,步步高升呢? 可惜天公不作美,暴雨一连下了月余,都没有停歇的迹象,就跟天被捅破了一个窟窿似的,雨大时真正跟直接倾倒下来的没什么两样,朝廷前几年才花了大价钱修葺的堤坝,也眼看岌岌可危,要撑不 住了。 官员们这才开始慌了、怕了,一层一层紧着上报,报到了布政使与巡抚处。 布政使与巡抚岂能不知道自己下辖连日暴雨的,心里也颇有些不安,他们这样的封疆大吏,站的高度与下边儿的官员们不一样,知道得自然也更多,根本不敢往坏了想,一直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底 下没人上报灾情,可见还在他们可控的范围内,那他们便没有什么可担心,还是别自己吓自己的好。 奈何怕什么来什么,事情终究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黄河终于因山洪暴发决了堤,瞬间淹没了下边儿几个镇子百姓们的家园,也将上万的百姓,都给淹没了…… 这下天岂止是破了一个窟窿,根本就是要塌了,谁的肩膀扛得住? 举全山东上下官员之合力,也扛不住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