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出 的手了。” 如今的事实是,兰妃母子容妃母子都不会这样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自然自家也是一样,何况自家有没有做过,他还能不知道么? 那最可疑的,便是……方皇后了,她手握六宫大权,也只有她出手,才能这般的干净利索,找不到疑点与线索了。 许夷光明白傅御的未尽之意,道:“应当不会吧,若真是……那些宫人不会被留到出了正月后才发落,夜长梦多,当然是立时发落了最万无一失,何况做嫡母的要养哪个皇子公主到自己宫里都是天经地 义的,谁都不好有半句二话,她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冒险呢?” 傅御缓缓摇头,“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姐很着急,我母亲和大哥也很着急,都说早知今日,就该……如今想再下手,怕是不容易了,也太冒险。” 所以这几日家里都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他自然也顾不得来找敏敏,跟着去李家拜年了。 许夷光忙道:“当然不能下手啊,七皇子可是无辜的,何况万一不是皇后出手了,她也没想过要将七皇子长长久久的留在自己殿中呢?好歹还是等过些日子,七皇子伤养好了,再看吧。”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就算方皇后长长久久将七皇子留在了自己身边,也未必就意在大位啊,指不定她就是想找个慰藉,找个寄托呢? 毕竟她心里的苦,只有有数的几个人才知道,而且方家人丁单薄,七皇子更是无依无傍,根本没法儿与其他几位皇子身后的势力抗衡,以方皇后的聪明通透,应当不会冒这个险才是,反正哪个皇子上 位,她都是母后皇太后,方家如今也只求一个“稳”字。 傅御“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说的,好歹先以静制动,况就算皇后真有那个心,谁还能不知道七皇子的生母是谁不成,那便休想拿嫡庶做文章,只要没有嫡庶之分,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又何必急于 一时?可大姐听不进去我的劝,我怎么说她都那般的着急,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她一急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许夷光吸了一口气,“不至于吧,娘娘到底也是在后宫沉浸这么多年的人了,何况如今着急的又不止是你们,还有的是其他人,我也觉得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静制动。” 傅御叹道:“大姐心里未必不知道,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罢了,敏敏你就别为这事儿烦心了,自有我呢,且安心过你的节,好生陪陪外祖母与舅舅们,我之所以告诉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烦心,只是 有事不想瞒着你,怕你胡思乱想而已。” 许夷光点点头:“你也别太累了,如今可是过年呢,好歹等过完了年,再操心也不迟。” 傅御应了:“放心,我都理会得的,回头会再找大哥谈谈的,大哥这些年风浪也见得不少了,不过是一时间乱了方寸,等冷静下来,自然也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对我们最有利了,只要大哥稳住了 ,母亲与大姐自然也能稳住了。”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不早,许夷光便打发傅御离开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后,方托腮皱眉,继续沉思起来。 这事儿到底是不是方皇后的手笔,她如今又是怎么想的呢? 以前是她身体不好,方家也后继无人,她才懒得争的,如今她却是身体也好了,宝哥儿眼见也养住了,指不定,她忽然又有了争的心性了呢? 第690章 年酒 许夷光抱着这样的疑问,初六与李氏去承恩侯府请吃年酒时,便一直状似无意的观察着承恩侯太夫人,方皇后想什么,会瞒别人,总不会瞒自己的亲娘,何况她还需要娘家的帮助。 可惜观察来观察去,承恩侯太夫人一直都笑呵呵的,什么端倪也看不出来。 只得暗暗自嘲着作罢,也不想想,承恩侯太夫人这样的老人精,七情不上面,简直是最基本的,倒是她的行径,不会早被承恩侯太夫人给发现了吧? 那可就真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了,虽然这样说自己不好,她也没有歹念,只是担心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一边是爱情一边是恩情,难免两边为难,但意思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再看靖南侯太夫人,也是一直都笑眯眯的,半点傅御所说的‘十分着急’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傅御和靖南侯已经稳住了她和贤妃,还是她掩饰功夫太好?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