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来了。”时,简直喜出望外,几乎是春分话音刚落,她已急道:“快请进来,快!” 等春分抿嘴笑着去了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春分看在眼里,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罢了,春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自己知道她对傅御突然到来惊喜的真正原因。 许夷光想着,却不直觉下了榻,不自觉到一旁的铜镜前,照起镜子来。 见镜中的自己虽穿的是家常衣裳,豆绿的颜色却极衬自己,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就是发间只得一枚竹簪,未免太简单了,忙拉开妆匣,手忙脚乱的挑了两朵珠花,便往发间簪去。 又暗暗后悔,早知道人迟早要走的,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再不然后晚,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妆扮好,以防万一呢?簪好一枚珠花,正要簪第二枚时,许夷光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时两颊发热,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着要见外客,好歹得衣装正式些,方显尊重,可看在别人眼里,会不会觉得,她是在那个……女 为悦己者容? 便要将珠花摘下来,外面却传来了春分压低了的声音:“将军,姑娘就在屋里等着您,您请进去吧,奴婢给您沏茶去。” 许夷光只得忙忙把另一枚珠花也簪好,再忙忙坐回了榻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刚坐好,傅御便进来了,穿一身窄袖的鸦青色锦袍,腰背笔直,如一棵劲松般挺拔,轮廓深邃的侧脸满是英武之气,散发着刚硬和凌然。 但目光一对上许夷光的脸,那股刚硬与凌然便立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开口道:“敏敏,我看你来了,听春分说,你也正想见我?咱们倒是正好应了那四个字‘心有灵犀’了。” 许夷光两颊又发起热来,想说谁跟他心有灵犀了,但想到他的不要脸与不讲理,若自己真这么说了,还不知道他会怎样胡搅蛮缠,她今儿想见他,可是有正事。因忙堪堪打住了,道:“我的确想见将军。是这样的,我昨儿回来便问了我母亲当年的事,可我母亲知道得也不多,只说当年先帝骂我外祖父是……是‘佞臣’,然后便下了旨抄家流放,等锦衣卫奉旨上门拿人时,也没说具体是什么罪名,我娘那时候就跟我现在差不多大,向来娇生惯养,又事出突然,所以,她既说不知道更多了,那应该的确是不知道。我就想着,将军说你之前已经在着手调查当年的事了,难 道真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吗?若有,我回头再问问我娘,也许她能想起什么来呢?” 许夷光说话时,傅御便一直定定的看着她。见她不过才一夜功夫,便长开了好些似的,之前只有少女的娇美与可爱,如今却于娇美与可爱之外,又添了几分妍丽与妩媚,心下不由一热,想到了那日在灵隐寺厢房里的那一吻……他的小姑娘,总算快要 长大了! 好在一心二用惯了的,满脑子旖思的同时,也没忘记听许夷光说话。等她说完了,便正色应道:“我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只约莫知道当年的事极隐秘,先帝降罪于外祖父时,殿内就只得寥寥数人服侍,刑部与大理寺的卷宗,也没有任何记载。就是不知道锦衣卫的卷宗,有没有记载了,当年毕竟是他们奉旨去拿人的,偏我这些年一直不在京中,锦衣卫里还真不认识什么人,不过敏敏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设法看一看锦衣卫旧年卷宗的。” 第179章 土匪 许夷光听罢傅御的话,大是失望。不过因为早已做好了事情绝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心理准备,倒也很快便将失望都压了下去,道:“若锦衣卫的卷宗有记载,当然就最好了,怕就怕锦衣卫的卷宗也没有记载,或是只记了寥寥数笔,根本起不到 任何作用,偏事情已经过去整整十七年,年代久远,要找当年经手的人也不容易……”所以,她往各家各府出诊就越发的必要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再坚固的纸也包不住,当年的事,总会有人知道一句半句的,若只是一个人知道的一句半句,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可若有很多个一句半 句的串起来,没准儿就能有线索了呢? 许夷光想着,又道:“我听说将军的兄长靖南侯爷,早年曾入宫做过皇子们的伴读,而十七年前,侯爷好似也已承了爵了?那侯爷会不会知道点儿什么呢?还有太夫人她老人家,会不会知道点儿什么?”傅御闻言,缓缓摇头道:“我早想到这一节了,所以已旁敲侧击的问过我大哥和母亲,可他们都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仔细推敲了一番,外祖父当年获罪前,据说极得先帝信任与器重,照理先帝不该那样忽然发难才是,而十七年前,朝中倒是没什么大事,可再往前推两三年,先帝的皇长子与次子却先后都因病去世了,然后作为先帝五子的今上,才渐渐脱颖而出……所以当年的事,怕是极有可能涉及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