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新安王再生气,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能罚得多重? 不外就是禁足抄书之类的而已,算什么惩罚。 甚至将来舞阳县主的亲事,也未必需要远嫁才能过好,这世上多的是趋炎附势的人,一二三等人家不肯娶舞阳县主这样的媳妇,四五六等人家也不愿意娶吗? 不但愿意娶,娶回去后只怕还能百般捧着供着她,就更算不得什么惩罚了。那这次夷光丫头的委屈不是真个白受了,他们镇国公府的脸也白被打了吗,所以让舞阳县主再过五日的牢狱生活,已是她能容忍的极限,谁也休想再让她退让,做人过刚了的确易折,可若过软,便该人人 都欺到头上了! 见镇国公老夫人连太后都搬出来了,新安王妃又自来在太后跟前儿不算得脸,就不敢再讨价还价了,只得委屈的应了一声:“但凭老夫人吩咐,我便不打扰老夫人,先行告辞了。” 又向许夷光说了一句:“多谢许二姑娘大人大量,回头再备了礼物登门致歉。” 转身出去,急着赶回府去为女儿打点了,经过紧随她赶到,一直立在一旁不发一语的新安王世子妃、大少夫人和二小姐时,看向姑嫂三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怨毒与仇恨。新安王世子妃却半点不在意,也不管大少夫人与二小姐在不在意,只是看向许夷光,红着眼睛笑道:“总算许二姑娘平安回来了,我这一直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姑娘……我便是 死,也不能心安了。” 许夷光笑了笑,道:“有劳世子妃记挂了,事情其实与您干系并不大,所以您千万不要再自责了。” 之前本来只拿自己当大夫,新安王世子妃当病人的,这会儿倒是觉得她可以一交了。 上首一直未开口的靖南侯太夫人就呵呵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人平安回来了就好,一切也总算雨过天晴了,大家便都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吧。” 又赞许夷光:“是个懂事大方的好孩子,果然我们都没看错人。” 镇国公老夫人闻言,也笑起来:“可不是可人疼的好孩子么,叫人怎能不喜欢,不过此番若不是傅将军,还不知道……我还要谢谢老妹妹你呢。”靖南侯太夫人笑道:“咱们两家什么交情,我与许家老姐姐又是什么交情,老姐姐这声谢,可真是外道了啊。也是真个有缘,前番许家老姐姐救了我,此番我儿子又碰巧救了她孙女儿,可不正应了那句老话‘ 种善因,得善果’么。”说着再次看向许夷光,“你傅四叔是个粗人,昨儿又事急从权,没有让你觉着不方便吧?所幸你比我们家姝丫头还要小上两岁,我的儿子我知道,又是个最光明磊落不过的,倒是不怕那起子惯爱嚼舌根的人 长舌妇们胡说八道,不过便真有那心思龌龊的人胡说八道,也没什么,咱们清者自清,难道就因为男女有别,做叔叔的眼睁睁看着做侄女的遇到危险,还不施以援手了不成,你说呢,许夫人?”大太太被问得一怔,但瞬间便已明白了靖南侯太夫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忙笑道:“可不是太夫人这话呢,清者自清,旁人要胡说八道,且由得他们去,不过傅将军这般高风亮节,谅也不至有谁能龌龊狭隘 到胡说八道的地步,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什么时候,同样的情况就让他们自家的女孩儿遇上了呢?” 说完也看向许夷光:“夷丫头,此番若非傅将军,只怕这会儿你已经……所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你好生向你傅四叔道个谢吧,以后也得一直铭记着你傅四叔的救命大恩才是。”大太太被靖南侯太夫人一提醒,瞬间便想到了若李氏和许夷光要据此番之事,让傅御对许夷光负责,不管事情最终能不能成,有了这件事挡在头里,自己的女儿想再嫁给靖南侯府都不可能了,靖南侯府那 样的人家,难道还做得出叔侄同娶姐妹的事不成?别说真同娶了,连一同议亲都是笑话儿,所以大太太一明白了靖南侯太夫人的意思,便立时在心里与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务必得把此番傅御救许夷光,是做叔叔的救侄女给当众坐实了,防微杜渐,省得 事后再节外生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