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浴室里面准备洗漱用具。 俞砚翘着一缕头发看着镜中人,含着牙刷跟泡沫,口齿不清:“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保镖像保姆”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能伺候少爷是我的福气” 俞砚呵呵哒,拖着鞋子回到卧室,欲要换衣服,突然指着门口说:“你出去” alpha眸光闪烁,“又不是没看过” “出不出去?” “好”,男人念念不舍的再看一眼,“这就出去” 俞砚臭美的比划一番,头上那缕头发压不下干脆把脑袋凑到水龙头下面,他草草用毛巾擦干,踩着点出门。 青年带着高大的保镖路过客厅,看向正在看书的俞静山,语气撒娇一般:“爸爸,我今天想去外面玩一个小时,好不好?” 俞静山虚扶眼镜,微微抬首,不咸不淡道:“可以” “谢谢爸爸”,俞砚步履轻快的转过长廊一角,从严防死守的守卫处出去。 他心情很好的跟守卫打招呼,后者瞬间将身板挺得更直如同标枪。 “延哥……啊不,小傅”,俞砚半捂着嘴巴小声说话,眼睛还在滴溜溜转着,“差点就暴露了,幸亏我机灵改了称呼” 扮成保镖的傅延带着宠溺笑意,“大少爷说什么都是对的,请问少爷接下来想去哪里玩耍,小的好打点一切” “打点就算了,你别露馅就成”,俞砚抬手捏住傅延的脸蛋,眼前这张脸少了几分硬朗多了少许温和,手下触感仔细摩挲能察觉到丝丝不同。 “一张“皮”能顶几个小时?” 俞砚撑着下巴,“我看说明书上面写的是一周” “老是捂着会不会长痱子毁容?” “我从张淮哪里拿过来的,他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东西还是不错的。听说这款易容产品在末世之前隐秘流传,随着产出减少,现在张淮的存货也不多了” 傅延疑惑:“隐秘流传?” 俞砚卖了个关子,他跑进所谓富人区,坐在木制长椅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打量这一主一仆,俞砚接过傅延手中的手帕擦汗,话题急转:“被感染的人有没有治愈可能?” 傅延愣了片刻,“应该有,你就是例子,而且还是自动治愈的” “所以张淮才频繁采取样本”,俞砚让阳光从手指的缝隙中穿过,曲起一个指节,“谁能想到这双手在一周以前是冰冷如死尸的” “俞砚,要不要跟我离开这里?” “现在不可以,我不能离开爸爸” 傅延克制住挠头的动作,压低声音:“俞静山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那个张医生现在简直就把你当人形供血机器,你爸爸也不阻止,说明他并不反对这种损害你身体的行为” 俞砚摇头:“或许爸爸不知道” “你就自欺欺人吧”,傅延有点气馁道。 “我们不说这个”,俞砚站起身继续上前,“张玉昨天跟我说想要做些轻快的活来抵消每日食宿,所以我把他安排过去种地了” “种什么地?” “妈妈在周围开采出一片荒地想要种点耐储存的粮食,最近还在招募手脚不便的无业人士。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撒点种子施些肥总可以,既不是白吃白喝也能造福未来居民”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俞砚貌似无意:“他那天说要跟你走我到现在还记的” 傅延有点不明所以。 俞砚继续说:“我要防着,万一真的喜欢上要死要活非要嫁你怎么办?安排得远远的,让他想见也难见” 傅延:“……你吃醋了” “他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活不下去,我也是勉为其难才答应的。我知道omega比beta吃香,但是你既然都亲过我了,就不能再随意喜欢上什么其他人” 青年抿着嘴角,用一副直白无辜的语气宣告情愫。 傅延快要被滔天的欢喜掩埋,但是他不得不保持作为保镖的操守,时刻保护少爷的安全不对少爷动手动脚。同时,为了不让人抓到破绽,傅延表情平淡像是在闲话家常,但是语气真挚:“戒指都给带上了,其他人连浮云都不是” 俞砚莞尔一笑。 那一刻,傅延的胸腔在砰砰震动,连空气水分阳光都不及眼前片刻笑意。他从没有见过俞砚这般纯真的模样,唇角挑起的弧度朦胧中透着一股学生时代的青葱稚气。 年岁增长心境不同所展示出来的神情也会有些微改变,傅延不知道这种纯稚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这次失忆事件中,傅延唯一高兴的便是还能看到俞砚的少年心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