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遂将傅延逼到一处断崖,他拿着扩音器站在舱门边缘,得意洋洋:“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双手把东西捧我面前,并且磕头认错喊爸爸,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傅延背上的血因为不停的远动,根本结不成血痂。他呲牙咧嘴,双手撑着膝盖,“你小子可以,是我小瞧了” 他扬扬手中的箱子,半边身体探出断崖,“咱来看看是你子弹快还是我扔得快,这下面是一条河。小玩意丢进去了,可就难捡回来” 吴遂怒摔喇叭,从雇佣兵手里夺过微冲,换弹匣上膛一气呵成。 傅延后脚挪半步,砂石滚落。 “这个手提箱肯定对你们很重要,崽种你这么冲动一看就不是玩阴谋权术的背后大佬。回去交不了差,要不要三刀六洞趟炭火啊?” 吴遂脸色变了又变,几乎咬碎一口牙龈,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把、东西送过来,我不杀你” 傅延不领情,“这哪成,空口放屁我也会” “你要如何?” “你”,傅延指着吴遂,耳朵对着对讲机侧了侧,“过来给我当人质,把这架直升机让给我开我就相信你们” 吴遂被气笑了,“老子要枪有枪要炮有炮,给你当人质不是我疯了就是你脑子秀逗了!” 傅延点头,“你脑子确实有毛病” “开炮!给老子开炮!” “二少,不可啊,东西还在他手里,回去跟先生交不了差 吴遂就是副本里怒气值满值的boss,处于狂暴状态,他端起微冲就要扫。 傅延大吼一句:“我跳了!” 他转身踩空,消失在断崖边缘。 身后,传来俞砚肝胆俱裂的呼喊,“傅延!” 还在半空中的傅延虎躯一震。 一梭子弹穿透挡风玻璃射穿驾驶员的脑袋,俞砚宛如修罗恶刹,从直升机坠毁的冲天火光中踱步而出。 热浪鼓起俞砚的衣角,冰冷渗人:“你们都得给他陪葬” 吴遂第一时间从直升机上跳下,落地的瞬间。失去驾驶员的黑色直升机撞向山壁,机翼切割岩石断成几节。 年轻的alpha如猎豹一般冲向俞砚,他丢掉热武器,想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来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beta。 吴遂手起刀落狠狠砍向俞砚的脖子,在他看来比他矮一个头的beta身板瘦弱,这一刀下去必定头颅滚地。 “发育不良的臭小子敢跟你爸爸叫嚣!”,吴遂狂道。 俞砚后仰,刀锋带着寒光贴着脖间大动脉呼啸而过。他出手如电,铛的一声用钢刀接住,五指快速转动,从下往上扎向吴遂的胸膛。 吴遂大骇,手臂往前一挡,金戈争鸣的碰撞声激越贯耳,钢刀和坚硬的皮肤刮擦出痕迹。 俞砚看着钝处皱眉,旋身横扫。 两道人影在断崖边打得不可开交,张明浩藏身在草丛里面放冷枪,他撂倒一个雇佣兵之后马上换地方。果不其然,下一秒炮弹就轰过来,将土地炸开了花。 他靠在掩体后面心有余悸,心想老子当兵的时候都没这么出生入死过,这下要是为人民捐躯了,傅延必须得给他找块青山绿水的好地方,丧葬慰问费一块钱都不能少。 “延哥,你在哪里呢?我怎么刚才好像看见你想不开跳崖了” 傅延呛了一口凉爽的山风,“我正在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张明浩端枪点射,一拍大腿,嚎道:“哎呦,没打中”。 他死命敲击对讲机,深情呼唤:“罗靳东那些小兔崽子呢?救人的时候鬼影都没” 六蛮子正呼哧呼哧的爬山,忙道:“就,就来” 金光铺满大地,太阳停留在地平线上,依旧温度难减。傅延赤着小臂,野战服在奔跑的途中被划出道道口子,风从四面八方刮来钻进裤管。 粗壮的藤条深深扎根于泥土中,朝着可测的崖底生长。傅延单手抓住藤蔓,慢慢往上爬。 他舔舔干枯的嘴唇,质问:“俺老婆也跟过来了,你咋不提前跟我通下气!” 张明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婆?难道是我记忆出错了,你啥时候有老婆的?份子钱都没准备好” 傅延不耐烦“啧”一声,嫌弃之意呼之欲出。 雇佣兵把迫击炮架在地上,一个雷响般炸开。 张明浩双手护头滚开老远,抓起对讲机凑到嘴边,“俺知道了,是俞砚同志!他要死要活跟过来,那劲头你要是死了估计跟着殉情!人现在为你报仇呢”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跳了,他要是想不开怎么办?”,傅延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 太阳下沉的速度很快,等到了晚上气温会出奇的低, 俞砚单手撑在地上抹掉嘴边的血迹,他身体已经相当疲惫,完全凭着一口气硬抗。 吴遂两只眼睛乌青发黑,一看就是被人揍成熊猫眼。石子被黑色的军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