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地给五王送吃的,像今日就是,本是二人会诗的日子,赵陆想的挺好,买了饭菜去到五王府,然后与殿下一道进膳,吃完再品诗写诗。 可惜,他刚在酒楼被一帮人嘲笑,急于离开,忘了点外带的菜了。 正好看着前方冒着热气的地方,虽然上面的字他看不清,但招牌颜色让赵陆认出,这是卖包子的摊子。赵陆朝那里走去,他想着虽没买酒楼的菜,但可买几个包子,反正外面卖的吃食,怎么着都比五王府的好吃。 走近了,赵陆看清招牌上的字,正是卖包子的 。他朝袖里去掏钱,拿出铜板在手里正数着,身旁有人碰了下他衣袖,对他言:“公子,你银子掉了。” 张宪空戴着个帷帽,不是他不想以脸示人,而是近日因他婚事传得云京城众人皆知,每次出门为婚事采办的时候,都会被注目围观,甚至有平常说不上两句话,自认结识他的人也会过来搭话、探话,实在是烦不盛烦,是以他才行此遮挡。 刚才路过酒楼,就听到那么一句义正言辞,维护承承的话语。张宪空虽没听到那些哄笑的公子哥到底说了承承什么,但从这位清正公子的举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张宪空强压下心中不满,这种事情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与对方辩驳,他在丘山周派,在兵马司,早就学到世事不是非要论个理儿出来,有时不理才是上策,省得沾染一身污泥。 若是他自己沾上还罢了,可这是关乎承承的事,张宪空更是要慎之又慎。他只是从帷帽下看了那几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那位为承承说话的公子身上。 他心怀份谢意,想知道对方是谁,想记住他。 张宪空采花节当日,别说王承柔原先的搭挡了,他连承承都没注意,当时只是临时起意帮了她一把而已。所以他不记得赵陆,只是此时才记住这位公子的相貌。不想,他们还挺有缘,在包子摊前相遇了。 这位公子眼神可能不好,银子掉到地上都没注意,张宪空帮他捡了起来。 赵陆一摸兜,果然是他银子掉了,他接过来赶忙道谢。低头抬头之际,从帽缝里看到了这位公子的脸。 赵陆近处看东西是没问题的,他发现这公子好面熟,再一细想,他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采花节上,代替他与王姑娘搭伙完成后面游戏的那位公子吗。 那,那,这不就是那位张宪空,王姑娘的未婚夫婿! “谢谢张公子啊。”赵陆脱口而出。 张宪空一撩帽檐:“公子认识我?” 赵陆忽然就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在张宪空的沉默等待中,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了。 哦,原来他就是那日,承承怕被连累,一把甩下去的赵公子。张宪空把帷帽取下,与对方正式见礼。虽是短短的接触,但张宪空已看清赵公子的性情,难得见如此磊落直白又纯真的人,张宪空自觉也该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赵公子。 在张宪空正式介绍了自己后,赵陆觉得该道句喜:“恭喜张公子,祝你与王姑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张宪空:“多谢赵公子,届时肯赏脸来喝杯喜酒就好。” 被邀请了的赵陆:“一定的一定的。” “陆哥哥。” 忽然有人喊赵陆,赵陆对这声儿熟,他回头去看,果然是五王。唉,与他说过很多次了,他是王,自己当不起他这声“哥哥”,可说了也没用,五王还是这样叫。 张宪空看着对面之人,一股怪异的感觉扑面而来。明明看面相还是个孩子,但他个子高,掩了所有的孩子气。衣着虽朴素,但制式与新旧程度,又透露着高贵。 种种矛盾在他身上聚集,可看了一会儿后,也就适应了。本就是与自己无关之人,张宪空一揖手:“两位公子,我还有事去忙,你们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