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不是。” 沉默片刻,鹿十又抬头,顶着一双水汪汪的鹿眼说:“朋友,你不是卖情报的吗?你知道哪里有胸大的小姐姐吗?” 金玉:“……” 金玉想走,可鹿十不让,恰在这时,一道流光突然从屋顶坠落。金玉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只听“咚”的一声,那东西正中鹿十头顶。 “嗷!!!”鹿十发出一声变了调的痛呼,仰头就倒在了地上。其他妖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把鹿十的烤串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咋了咋了?” “有陨石吗?!” “嗷呜!是烤串儿!” “烤串儿烤串儿!” “别抢!” 金玉则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杯,适时退出妖群,并惊叹于这东西的结实牢固。再抬头遥望时,楼顶阳台上早没了人影。 翌日。 鹿十顶着一个肿包,双手合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无欲无求,配上他清俊的外貌,看着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金玉抱着盆仙人掌走进来,瞥了他一眼,径自走了过去。可他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鹿十幽幽的声音:“这位抱着仙人掌的朋友,你能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你被砸了头。”金玉道。 “我知道我被砸了头,但我只是被砸了头而已,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像被打了一顿?” 金玉沉默两秒,道:“不是我打的。” 鹿十一秒破功,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那就是有人打了!你们为什么打我?!” 不是,是都在抢烤串儿,一不小心踩到你了。 金玉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可能直接告诉他天太暗没看清比较好。而就在这时,司年出现在楼梯口,黑着脸,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还光着脚。 这位又怎么了? 他们昨天办的是接风宴不是中风宴吧? 司年眼含杀气,扫过金玉和鹿十,问:“昨晚你们谁上楼了?” 鹿十立刻惊喜追问:“你也被人打了吗?” “闭嘴。”司年觉得脑壳痛。昨天晚上他其实没有醉,后面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就是跟段章喝了两杯酒,可一觉醒来谁在他床头放了花?还是一枝梨花,鬼吗? “哦对了,昨天你没下楼,后来段先生跟我一起送了客。”金玉补充道。 司年摆摆手,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他更在意那枝梨花。他微微蹙眉,又问:“段章人呢?出门了吗?” 金玉点头:“我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他的车子出去,应该是去公司了。” 司年没再说话,转身进厨房倒了杯水。抬眸扫过窗外,正好看到隔壁的小姑娘往这边探头探脑。 段章的妹妹,是叫章宁来着? 他们到底为什么不一个姓? 司年到现在也没问过这其中的故事,豪门恩怨,大多狗血。但段章没叮嘱过他妹妹吗,在大妖的屋子外头鬼鬼祟祟的,容易被抓起来打的。 那厢,章宁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仍旧在探头探脑。她觉得她哥最近有点不太对头,神神秘秘的,也不如以前那么热爱工作了。 最重要的是,隔壁居然住了人。 岚苑的这两栋别墅,都是段章在成年的时候购入的私产。他自己住了一栋,还空着一栋,章宁曾经跟他开玩笑似的讨要过,他可是很无情地拒绝了,毫不顾念多年兄妹情。 可现在那栋房子里居然住了人,昨天似乎办了乔迁宴,她哥还去忙活了一天,整得跟金屋藏娇似的。 章宁心中好奇,像是被猫爪子挠了,非探个究竟不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