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蠢态时,也仅仅是微微一笑,谢过了公主的好意。 乐平觉得自己又施舍了一份恩惠,心情大好,接连饮了一杯醇酒,来了兴致,接着道:“二哥向来是会算计的,莫不是又纳了新宠,一意又金粉玉食开始独宠了起来……不会啊,前几天还瞧着他在定安国公上左拥右抱着美姬,当真是风流着呢!可是不像被新人收心了的样子……” 就在这时,飞燕将一双玉箸搁置在筷枕之上,微微一笑道:“公主与太子妃慢用,民女腹内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待得出了饭厅,来到无人之处,一直在旁服侍宝珠小心翼翼地看着飞燕波澜不兴的俏脸,便说:“公主之言也是一面之词,再说二殿下出去应酬也是有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真正心疼的还是侧妃您……” “都已经出府了,就别再叫侧妃了……我倦了,想要早日的安歇下来……” 宝珠不敢言语,连忙侍女们铺床准备汤婆子,而飞燕却是眼望窗外发呆,小脸绷得紧紧的。 行宫里一片惬意暖融的气息,可是京城里却是暗流涌动。 太子在新野时便有打猎的爱好,到了京城更是每年冬天都要去郊外进行冬猎。今年依然是临春,太子的冬猎的兴致却是丝毫不减。御林军,护卫,还有府上的丫鬟奴仆,足有几百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直奔郊外的天子猎场。 到了猎场,奴仆们从马车上卸下一根根的柱子和厚重的布匹,手脚麻利地搭建起了帐篷。晚上,一个黑影偷偷溜进太子的帐篷,低头行礼:“奉驸马爷之名,拜见殿下。” 太子点点头,对来者道:“驸马爷可是有要事要你来通禀? 那位密使坐定后,说道:“驸马爷要小的通禀殿下,一切都已经是安排就绪,只等殿下当下决断,痛下决心!” 那名使者,显然是受了王玉朗的耳提面命,看着太子犹豫不决的样子道:“若是圣上龙体欠奉,到时骁王必然借机叛乱,而殿下眼下手无兵权,拥戴骁王的朝臣未必信服,局势危矣。若先解决骁王,到时殿下可收纳骁王部分实力为己用,实力大增,圣上亦不敢随意动之。何况骁王既去,得传大位的仅余殿下,圣上纵然怨恨殿下,但皇室倾轧向来是胜者为王,亦不会深究之。“太子一脸凝重,站起身来,在帐篷内踱着步,最后一咬牙,问道:“若想本王下了决心,驸马计将安出?” 密使低声说道:“京城中难以下手,需要先将骁王引出京城。前些时日,骁王的得力干将窦勇追查前梁余孽晋王时身亡,但也探出安庆公主就在晋王身边。晋王曾在淮南待了不少时日,臣在淮南时竭力探查晋王底细,找到了一个身材相貌肖似晋王的人。臣可以派此人伪装成晋王和安庆公主,在宿夏县露面。此事隐秘,不能为外人道,何况骁王对那晋王恨之入骨,恨不得能亲手片肉,凌迟了那余孽,必然会亲自前往解救安庆公主。骁王去了宿夏,便是强龙入了浅滩,空有神力也不能翻江倒海,到时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 太子听了这话,眉头依然紧锁,他虽然平日里恨那二弟咬牙切齿,可是临到了关头,却到底是下不了决心,又问道:“为何选在宿夏?” 那使者依着王玉朗的吩咐说道:“骁王虽然素得军队将领们敬重,但并非人人如此。宿夏县总兵说来殿下也认识,乃是前游击将军左子宇。因为作战不利,且贪生怕死,为骁王所不喜,一路贬迁到宿夏当了县城的总兵。此人对骁王颇为怨恨,当可利用。 太子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左子宇倒有些印象,也是新野的出身。听说他被骁王所厌,降了职,没想到去了宿夏。霍家主政新野时,他已是一府的总兵,想不到霍家建了大齐,管理地方扩大了何止百倍,他却从一府总兵降到一县总兵。 ……齐军之中便是有这般不成文的规矩,讨得骁王喜欢的,一路加官进爵,若是遭了他厌弃的,便是这般被后浪拍打在了沙滩上。 说起来,她这个大哥也是素来不为这大齐的骁王殿下所喜的,若是一味迟疑,他堂堂的大齐太子,说不定有一天沦落得竟是比那左子宇还凄惨…… 想到这,太子在紧咬这牙齿时,陡然伸出了一丝豪气:成者为王败者寇,这个风险值得一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