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涿鹿县产的南将石狮子头核桃,心内的怒气终于微微宣泄了出去。 那叛贼倒是养了个贤德的娇妻,竟是不远万里来给她的夫婿保媒拉纤!他平日里总是小心地滤掉关于白露山的消息,不至于让燕儿去回想与那反贼有关的回忆。 他虽然表现得大度,可是一想到飞燕曾经倾心与那人,二人不知多少次骑马共策,心内的醋意绝对是要把那玉人吓到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总是要防备的严密些,才不让那些觊觎的宵小得了逞去。 近来骁王大力筹措商船业务,不断开拓航线商路,同时也派出了大量的密探。每开拓一处,便安插些人员,收集当地的信息。是以骁王现在耳目通达,不比当初刚入淮南时。不久,肖青便得了消息,返回书房向骁王回报。 这一查不要紧,通过蛛丝马迹判断,最近樊景和南麓公似乎过从甚密。而邀请那阿与公主前来中原看病的,正是那卫宣氏。 这两个大齐的心腹之患如果联手…… 骁王暗哼了一声,想到了先前樊景派人劫掠飞燕之事。当初,飞燕在白露山为诸葛军师,全力助他之时,他不知珍惜。现在,飞燕已经嫁入王府,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却又来觊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手里养了许久的那对名贵的文玩核桃尽是已经捏得粉碎了…… 而就在此时,在距离郡县千里之外的江南西湖之上,一艘画舫里,乔装改扮过的南麓公正与樊景一同饮酒,卫宣氏作陪。樊景此前数次对南麓公示以好意,但南麓公皆是不屑一顾。在邓怀柔看来,樊景不过是一个仗着师傅的余荫而成事的小子罢了,何德何能与自己相同并论。但此一时,彼一时。随着骁王在淮南日渐得势,自己的形势越来越不利,急需外力援助。另外,邓怀柔手中已经握有三份藏宝图,可以大略看出藏宝地点应在北疆,那里是樊景的地盘,想要取宝,绝对绕不过樊景。是以,倒是要拉拢了一二,到时也好行事。 卫宣氏发现樊景突然发呆,直直地看向自己身后。卫宣氏回头一瞧,原来是望向了鸣蝉,当下微微一笑,对鸣蝉说道:“定北侯喝醉了酒,夜里无人照顾,你晚上且去侍候吧。” 第111章 卫宣氏一个眼神递了过去,鸣蝉立刻心领神会,微笑着走到了樊景的近前。 樊景之所以一直盯着把那侍女鸣蝉,实在是因为她像极了飞燕。就算是自己府里新收的那妾室也不过是眉眼与飞燕肖似罢了。可是眼前这个却是连微笑的表情也很神似。 这不由得让他看得痴了。 自从那京城回来以后,他每天夜里需要饮酒才能睡着。他在努力地够取着自己渴望的权力时,竟是把自己挚爱的人丢得再也捡拾不回了。 他只能靠不断收集与她相似的人来填补心里那空落落的窟窿。可是每当他怀拥着妾室,命她们喊着自己“樊大哥”时,心内却是真真切切地知道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其实正被别人拥在怀里……每每想到这一点,都让他痛彻心扉。 待得酒酣时,他被鸣蝉扶起,便是顺势将她搂住,她低眉含目,嘴角轻翘,真是像极了……酒气翻涌间,他一把抱住了鸣蝉摇摇晃晃地去了画舫里的里间…… 邓怀柔一阵的冷笑:“北有樊景?竟是这样的一个酒囊饭袋!也配跟我齐名?” 卫宣氏微微一笑:“世人都是爱强凑数的,邓郎倒是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那寻宝之图如今只差一个,又是在霍尊霆的手,他又知晓了内里的机密,定然然事严加防范。竟是比在太子手里时更难拿到,倒是要好好想出个办法来。 邓怀柔目光微闪,问道:“夫人可是想出了什么妙计?” 卫宣氏执起了酒杯,听着里间里隐约传来的粗喘声,笑着说道:“便是再铜头铁臂的人也都是有他的弱点,邓公可要好好想想,那骁王的弱点又是什么? 邓怀柔若有所思,一时间夫妻二人诡异地相视一笑…… 骁王巡视了新建的河堤后,便带着飞燕回转了淮南的大府郡。 回到阔别已久的府宅,飞燕竟是有种彻底放松的心情。京城的骁王府虽大,却比不过这小宅里的物件都是自己拣选着布置出来的。 再说离了京城,也是少了些举止言语的顾忌。小满财久不见主人,居然已经长得有模有样,是条健硕的大狗了。可是飞扑女主人的毛病却是未改,还像小时一般晃着尾巴在飞燕的脚边蹭个不停。 骁王的盐场俱已经是上交了朝廷,因着骁王这般的识情识趣,皇帝也是龙心大悦,立意要拿骁王作个表率,所以对他请求承运淮南盐务的请求一口应下。 虽然这运盐不似贩盐那般暴利,可是因着乃是替朝廷运盐,在苛捐税务那一块就松泛了不少,而且船不走空,每次运盐完毕后,空船还可以装载当地的物产折返淮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