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可是心内却是将这柔情蜜意演绎得头脚俱全了。 回忆着那日尉迟小姐看到自己受伤,脸带担忧的神情,王玉朗不禁将手帕嗅了嗅,又贴在自己的嘴唇上,手指抚摸着手帕上细密的针脚,痴痴地回想着心上女子的如画眉目,一时又想象着自己与尉迟小姐,真是如戏文里一般,违抗了父母之命,趁着月色私奔,寻一处桃源过那举案齐眉、夫妻琴瑟的神仙日子…… 突然在长廊的另一侧,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王公子的手帕还真是花样别致,不知可否给本王瞧上一瞧?” 王玉朗闻言一惊,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身影高大的俊朗男子,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正负着手立在一旁,一双利箭般的深目正紧紧盯着自己贴在嘴边的方帕之上。 第9章 王玉朗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皇子,方才又是做了轻浮之举,一时间有些惶惶尴尬。 只是这骁王为何会单单问起他手里的这方手帕? 说话间,骁王矫健高大的身影已经慢慢走了过来,长指一伸轻而易举地从他的手里将那方帕夹捏了过来。 王玉朗有些瞠目结舌,只觉得这个平日话语不多,一贯冷峻的骁王今日可是反常得很,有心去夺回他手里的心爱之物,又不敢造次,只能躬着身子,等着骁王“欣赏”完那方帕。 骁王半垂俊眸,看着手里这熟悉的绣纹图案,可真是如出一辙,就连那最后针略显笨拙的缠头跳线也是分毫不差……那尉迟飞燕随后送出的绣品,他也命人如数收回,不曾流入市面,虽然绣品明显出至两手的手法,可是不知为何,霍尊霆一眼便认为,那拙劣些的该是那尉迟飞燕的手笔。 如今看到这熟悉的针脚,他缓缓开口道:“这绣纹是鞑靼花,耐寒而不畏暑热,倒是生命力顽强的很,只是这样的纹饰倒也罕见,不知王公子在哪里购得,本王也想要一块呢。” 王玉朗期期艾艾道:“这些小物都是府里一应选买采购,也不知下人从何处买来……” 骁王浓眉微微一挑:“哦?若是下人选买之物,恐怕王公子不会这般如获至宝,贴息温存吧?难不成……是哪位红颜亲手刺绣贴心相赠?” 若是至交好友相问,王玉朗早就羞涩一笑,犹自默认。可是如今问话的人乃是大齐的二殿下,又是那乐平公主的兄长,该如何回答就略显微妙了。 最近这些风风雨雨,虽然有些伤及男儿真我自尊,可是也有一样好处,父亲一心高攀的这门亲事恐怕是不成,可是看那父亲的架势,似乎还不甘心,前些日子又遣了母亲去宫中面见皇后,只说自己的儿子本性纯良,还是个在室之处男,所以脸儿小些,倒不是真上了床榻就一蹶不振,似乎是想求着皇后再派宫女试婚。 那般屈辱,哪里还需要来第二次?当下王玉朗咬了咬牙道:“不敢欺瞒骁王,的确是小人红颜相赠之物,承蒙皇上眷宠,愿意将金枝玉叶许配给小人,可是乐平公主似乎心有不喜,而且小人老早便是心有所属,还望二殿下在陛下殿前进言取消了这婚事,不然如此这般,只怕是会凑成怨偶一对……” 说到这,他悄悄抬头去看骁王的脸色,只这一看,便是唬得心一抖,只见那骁王的脸色阴沉,一双眼睛半眯,正用一种骇人的目光直盯着他。 过了一会脸色才慢慢和缓下来:“ “王丞相的公子倒是好胆色,居然敢当着本王的面嫌弃本王的妹妹,只是不知你这番话语,入了父王之口,你们王氏一门是凶多还是吉少?” 说着将那手帕在手里微一用力便扯碎开来,微微甩手扬甩在了地上:“此话到本王这边打住,不然卷拂了皇家脸面,你的那位红颜……恐怕也是难以周全……” 说完,骁王便冷冰冰地转身而去。徒留下王玉朗一脸心疼地看着满地的残布碎屑。 再过三日,不知为何,早就有心要替女儿换掉驸马的皇后突然改了主意,宫里又派了宫女前来一探驸马“短长”。 皇家圣眷难再辜负,这次的丞相府倒是做足了准备,命伺候王玉朗的婢女在他的饮茶里下了一瓶青楼里男子常用的壮阳迷药,待得儿子焦躁难耐时,才让那宫女进去,此番倒是顺遂,那药性太过霸道,王玉朗昏昏沉沉间便是抱着冰凉的身躯依着本能行事,足足折腾到了后半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