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兰羞窘难当,把脸埋在枕上不敢动弹,宋祯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在她耳畔笑道:“怕什么?” 林木兰浑身不自在,也不答话,只继续埋着脸,耳听得有人进来,并放下了重物,接着是官家在耳边吩咐:“都下去吧,不用伺候。”脚步声远去,官家又凑到她耳边,“还不起来,要朕抱你么?” 她这才红着一张脸起身,却因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羞得立刻裹紧了被子,宋祯看着她大笑:“难不成你还要裹着被子去洗?”说着干脆起身下床,扯开林木兰身上的被子,抱起她放进了床边的浴桶中。 林木兰低低惊呼一声,又见官家也是浑身赤/裸,只得闭紧了眼睛,直到自己进入温暖的水中,才偷偷松一口气,谁知还没等那口气出尽,官家自己竟也跟着进来了。 外面候着的梁汾听见里面水声哗啦啦的,不似寻常,便笑着往堂屋去等着,直到里面叫人,才带了楚东等小黄门进去将只剩了一半水的浴桶抬出,又擦净了地上四处溅开的水,眼瞧着外面无人,林木兰定是在床上,便吹熄了灯,退了出去。 林木兰洗完之后,身上实在是再无一点力气,被宋祯抱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宋祯看她脸颊绯红,十分娇艳,忍不住又亲了亲,才揽着她睡了。 第二日起的便迟了些。林木兰先醒来,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很热,手向外推,想推开热源,待推到人后,一下子清醒过来,才想起昨夜里的事。 她心里滋味纷杂,自己也分辨不出,只想趁着官家还没起来,赶快穿衣起身,谁知她才一动,要从官家的怀抱中脱离出去,官家就已经跟着醒了。 “什么时辰了?”宋祯下意识收紧手臂,睡眼惺忪的看着林木兰问。 林木兰哪里知道时辰,低声回道:“奴起来去看看。”她身上还没穿衣服,可不想伺候的人进来看到这幅景象。 宋祯看她低眉敛目,脸上还带着红晕,不由心情大好,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道:“去吧。” 林木兰忙起来找到自己衣服,快手快脚的穿上,这才挂起帐子,出门去叫人。 外间候着的梁汾看到她出来,先笑着恭喜:“林娘子大喜啊。” “高品快别说笑,我哪里敢当这个称呼。”林木兰脸上烧的慌,说完这一句就飞快溜走,躲去了肖纹住的房中。 此时大伙都去服侍官家,倒是只剩她自己躲着,林木兰倒在床上,既不愿回忆昨晚,也不想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她莫名觉得羞愧,不想出去面对宫人和内侍们形形色/色/的眼神和笑容。 可她再躲,也躲不了多一会儿,先是马槐奉命来给她送早餐,恭喜了她一番,接着收整行装出发,上了车,候着的白小福又笑眯眯的看着她。 “官家吩咐了,让你先歇着,等傍晚投宿时再去服侍。” 这话怎么听都似别有含义,林木兰低着头,感觉脸上又热起来,干脆往车壁上一靠,打算装睡。 好在白小福是个很有眼色的人,并不多言,也倚着车壁闭目养神,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日,到傍晚下车,林木兰自是第一时间就被叫走了。 这一日投宿的是县城,屋子不及昨日的大,宋祯也没有召见官员,更衣梳洗之后,就传了膳。林木兰将昨夜的事放在一边,规规矩矩的服侍他用了晚膳,然后又出去自己吃了饭,再回去侍候。 她进门的时候,宋祯正坐在榻上看书,看见她进来了,示意梁汾等人退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林木兰依言过去,刚搭着边沿坐下就被宋祯揽住了腰,她浑身不自在,想起昨晚,又有点怕,身子就是一僵。 宋祯揽着她靠向自己,侧头笑望着她问:“身上还难受么?” 林木兰脸上更热,低着头摇了摇,宋祯在侧边看着,她耳根都红了,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笑道:“怎么不说话?”见她头更低了,也便没再逗她,将手中书交给她,让她读给自己听。 林木兰这才松口气,接过书低声读了起来。有了事情做,她总算自在了一些,依靠在宋祯怀里的身体也不那么僵硬了,宋祯倚着引枕,耳中时听时不听,眼睛却一直望着林木兰。 她实在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又比一般女子高挑,怀里抱着她的感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耳鬓厮磨之时,似乎特别契合。 偏她又那么惹人怜爱,虽不似从前那样惧怕自己,发自内心的敬畏却是看得出来的,上次酒醉后憨然的模样就已经让宋祯心动,要不是当时时机不凑巧,他未必等得到昨日。 “木兰。”宋祯忽然握住林木兰捧着书的手叫她。 林木兰一怔,终于转头看过来:“是奴读错了么?” 宋祯根本没听,哪里知道读没读错,他接过书放到一边,笑道:“没有。朕有事跟你说。”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回去以后,你还跟从前一样留在朕身边,册封的事,等你有孕了再说。” 有孕?林木兰哪里想到那么远的事了,她现在还对官家突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