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甘情愿,再没心思想悲春伤秋的事情了。 待沈宴说“可以了”,刘泠瘫在沈宴怀中,闭上眼,只觉得特别累。 但她抱着他的脖颈,仰头亲他喉结,“谢谢你啊,沈宴。” 一开始没察觉,但刘泠不傻,她冷静下来,便猜到沈宴的用意。他也许身体真的不舒服,但没有到那种需要喊人的地步。他让她帮忙,大部分理由,都是因为她。 刘泠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对不起沈宴,面对沈宴总是满满的惭愧。 而沈宴是什么样的人呢?刀砍在他后背上,他都可以一声不吭。内力每天都在体内横冲直撞,血液好像每时要爆炸一样。沈宴硬是没表现出来。只是让他没法入睡的身体疼痛,他怎么可能受不住?正常情况下,一个大男人,在心爱的姑娘面前,都是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可沈宴不。 他只不过在告诉刘泠,“过来吧,我需要你。” 刘泠需要的,正是他的这种表示。她最希望的,便是自己被沈宴所需要。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所以刘泠才对沈宴道谢。 沈宴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了。 刘泠觉得言语难以表露自己对沈宴的爱,她在他怀中仰脸,眨着眼,表白道,“你对我这么好,让我好想嫁给你。” 沈宴目有笑意,没有开口。他现在的情况,只要不是必须开口的情况,沈宴都不会说话。他做不了情圣,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命跟刘泠玩。 刘泠继续夸,“我好想对你以身相许啊。” 以身相许? 沈宴看看自己如今的状态,淡定道,“你今晚对我以身相许,太医明天就可以给我收尸了。” “……讨厌!”刘泠被他弄笑,轻轻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她的满心抑郁,这时候,至少在今晚,被彻底驱散。她伸出手,手放到他面上抚摸,温柔道,“我才舍不得你精=尽=人=亡呢。” “……” 刘泠看他的表情,眯眼,慢吞吞道,“我要养着你,把你养好。养得白白胖胖,才能屯到明年、后年、大后年……一辈子。” “我要一辈子跟你耗一起。” 她在沈宴怀中,沉沉睡去。沈宴也闭上眼,他同样疲累,但因身体的原因,一晚上昏昏沉沉,醒一会儿,睡一会儿,也算把晚上时光给熬了过去。 不光是刘泠需要沈宴,沈宴想,他也是需要刘泠的。 她不跟他晚上睡一起,沈宴怀中空落落的,自己却也没想明白哪里不自在。当她扑入他怀中,被他抱满怀,沈宴才扬眉,想清楚了缘故。他也喜欢刘泠陪他。 次日清晨,眼睛还未睁开,困顿间,沈宴便感觉到怀里人的目光,盯着他看。一双柔软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拿帕子擦去汗。一会儿,那人手轻轻碰着他的眼皮,凑得近了些,呼吸柔软如羽毛,喷在他面上。却是越挨越近。 沈宴睁开眼,对上姑娘近在咫尺的清亮眼睛。她愣了一下,似没想到沈宴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地醒来。 沈宴抬起手,将她往外推了推,翻个身,低问,“你干什么?” 刘泠从他背后又凑了过来,虚趴在他背上,脸挨着他脖颈,说,“有些无聊,我在数你的眼睫毛。” “……” 刘泠看他闭眼不说话,推了推他,“我没事干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