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王妃汇报公主的行为,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姊!”刘润平不管那些,他看到大姊没走,又为她着急,又因见到她而开心。但总体来说,开心占的比例更大些。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没那么多心眼。 他欢欢喜喜地喊大姊。 他好奇地蹲在旁边,与刘泠一样眼巴巴看着烹着的小火,问,“大姊,你会烹饪呀?你要做饭吗?我可以尝吗?” “不可以。”刘泠道。 “大姊,你、你跟我说话了!”刘润平捧着肉呼呼的小脸,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露出笑容。 但他紧接着失望,大姊不让他吃…… 他蹲在地上的小短腿挪了挪,换了个角度,撩起眼皮,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刘泠的神情。失落了好几日,刘泠的美人脸有着疲惫之色,神情却清清淡淡的,清淡中又透着认真,和之前比,看起来有生气了一些。 小孩子的心脏重重跳了两下,有好一些的猜测。可他又不敢说出来,也不敢去向刘泠发问。他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就对谁都不需要挣扎。 他问,“大姊,我能陪你一起烹饪吗?我想跟你一起学。” 刘泠没有回应他。 她专心地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掌着厨,誓要把自己的兴趣全放在膳食上。 广平王妃在上午时来看了看,盖是厨娘们告知,她觉得不寻常,来看刘泠在捣鼓什么。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小厨房里熬的煮的食物有些什么价值。她与刘泠说话,刘泠也不理她。 广平王妃神情也不好,容颜尽显疲色。她夜夜失眠,每天都头痛,刘泠认为是报应。 她看了看到现在还缠着刘泠的刘润平,叹气,“这么冷的天,你呆在这里干什么?玩一会儿就回去,还得上学。” 刘润平答,“今天下雪,先生生了病,不用去上学。” 广平王妃语气严厉些,“那也得去读书!整天知道玩像什么样子……” 刘泠一声冷笑,广平王妃话被打断,脸色有些窘迫。 她继续往下说,气势却被搅得乱了,“读书好了,以后才能像你爹爹一样……” “男=盗=女=娼。”刘泠站起来,看向门口的王妃,“让开。” 广平王妃被“男=盗=女=娼”那几个轻飘飘不着地的字给晃得涨红脸,耳根*辣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下人虽不敢说,却用眼神窃窃私语。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些日子来的压力全爆发,让她头一阵晕眩。这晕眩的功夫,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刘泠身后,一晃而过。 那清晰又模糊的眉眼、那熟悉低垂的笑容…… “啊!”她一声尖叫,抱着头往后摔去,“有鬼!这里有鬼!” 广平王妃在刘泠的院落中晕倒过去,引得众人恐慌,乱糟糟一片。而刘泠依然心无旁骛地做着她的膳食,恨不得把她的所学,全都用上。她于烹饪的天分实在是低,她也不乐衷于此,如果不是沈宴需要,她也不想总暴露自己的短板。 她洋洋得意自己的所学时,沈宴便会笑她,“烹饪?你真是高看自己。你会吗?” “……”刘泠踢他。 她在街上买东西,他站在她后面,担忧道,“你、你知道买东西需要掏银子吧?” “……”刘泠咬牙,不就买个东西嘛,谁不会啊! 连她说自己要给他做衣服做鞋子,沈宴也说,“你真的会女红?明天不要到我跟前来哭啊。” “……”刘泠踹他。 在沈宴眼中,刘泠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她有一堆侍女伺候,她什么都不会。 但她虽然什么都不会,虽然做的饭菜烧焦煮焦,虽然买东西时对价钱糊涂得不得了被骗也不知道,虽然给他绣个荷包也要绣半年、成果还未必好看,但沈宴仍全盘接受。 他嘴上调=笑她“傻子”,却会搂着她的肩,把那些都教给她。 他一边调侃她,一边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又嫌弃她,又喜欢她。喜欢比嫌弃,要多很多。 他们谈天说地,他们走南去北,他们一起流=浪……刘泠多喜欢他啊。 刘泠耐心地照料自己的膳食,刘润平呆呆地站一边。左边是喜欢的大姊,右边是晕倒的娘、质问的爹。他再次陷入那种左右为难的境界。可他咬着牙,在爹喝问中,红着眼,一句话不肯说。 广平王神情复杂,摸摸小儿子的头,再去看那个疯疯癫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