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诱惑我做坏事。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啊,”沈宴漫不经心地关上门,把刘泠挡在外面,“我也什么都没告诉你。” 刘泠靠着门边花架,露出一个笑:成亲后,她和沈宴的交集变得无比多。许多之前不了解的事,成为夫妻后,根本隐瞒不了。她也才知道,沈宴确实如他所说,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她之前,是把沈宴看得太清高。 可惜上了贼船,也下不去了。 刘泠问他,“但是你说起太子……我感觉你还有事瞒我。沈宴,你到底在做什么?总感觉你在下一大盘棋。” 隔着一道门,沈宴说,“与你无关。你先想办法,怎么能让徐姑娘逃脱死亡吧。” 他再出来时,让刘泠惊讶。因为沈宴居然不是换了常服,而是重新换了身官服。他说,“我进宫一趟。” “你在想办法帮小锦洗脱罪名?”刘泠雀跃问。 沈宴打破她的幻想,“不是,和徐姑娘无关的事。我不太可能帮徐姑娘,希望你认清现实。” “……”刘泠无奈接受现实。 几天后,刘泠又想法子,进牢狱看了徐时锦一次。之后为不给沈宴惹麻烦,她再也没去过。 关于徐时锦的消息,却不断从沈宴那里流到刘泠耳边:几重压力下,徐时锦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即将被判死刑。 徐家好像真的不打算管了。徐时锦被判刑,徐家也会受影响。可是太子妃的位子又被太子一手保了下来,徐家便沉默着,作徐时锦口中的“蠢货”。 没有人能救得了徐时锦。 沈宴跟刘泠说,她最好不要再去见徐时锦了。 在刘泠的催促下,沈宴没有证据可以帮徐时锦,他便不帮了。但他不帮,有另一个沈家人会帮。 某晚,如前几天般,审问结束,徐时锦靠着墙头发呆。黑暗中,忽有白色亮光靠近她。她疑惑看去,吃惊坐起,看到沈昱翩然的白衣一角。 他站在铁栏外,笑看她。 徐时锦身子瞬时紧绷,又放松下来。她抿嘴,“你不应该来。锦衣卫中你只担个名,没有权,你来了也没用。” “你知道你已经必死无疑了吗?”沈昱恍若未闻,笑问她。 徐时锦心情苦涩,看到他那微微笑意,心情竟不觉开朗。她也微笑,“我知道啊。所以你来看我最后一眼吗?” “那我可看了你很多次最后一眼了。”沈昱道。 “……”徐时锦怔了下,不觉笑出声,眼眶微红。 是,她跟沈昱告别过很多次。不提十四岁那次,前几天,她要离京前,还跟他告别过。没想到世事弄人,几天后,又是最后一眼了。 “小锦,你想出去吗?”沈昱靠着铁栏,漫不经心问她,“或者,你觉得他这么想你死,你干脆死了比较好?” 徐时锦发呆了半天,哑然失笑,“我怎么可能想死?我从不是那种随意轻生的人啊。我也想活下去,也想出去,可是不是没办法了吗?” “你想出去?”沈昱回过头看她,见她点了点头,他奇怪道,“想活下去,想出去,怎么会没办法?” 徐时锦看着他,不解他用意。下一刻,听到哐的巨响,徐时锦呆傻看去,猛地站起来,跑向铁栏,“你疯了!沈小昱你这个疯子!” 方才还牢靠无比的铁栏,被沈昱硬生生掰开,露出宽敞的、可容一人出去的空隙。徐时锦跌跌撞撞到他面前,他冲她一笑,猛拉住她的手腕,徒手劈去,她手上的铁链应声而碎。 沈昱又用同样的法子,帮她卸下了脚上的链条。 有小吏听到不对劲的声音,匆匆前来查看,被沈昱几下放倒,昏迷前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是啊,谁敢相信呢? 这里是天牢。 沈昱是锦衣卫指挥使。 他竟然说劫狱,就劫狱。 沈昱伸手向徐时锦,笑得轻佻,“你敢跟我走吗?” 徐时锦看着他,好久好久。 她爱的,山高路远。爱她的,咫尺之间。 跟他走,那就是重罪,再也别想回来了。 跟他走,甚至可能出了这个门,他们就都得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