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得不陷入被动。 “公主,这里很舒服,你可以睡一觉。老夫去镇上打听消息,看那边到底如何了。”彭叔是锦衣卫安排在这边的线人,当然无比关心事情的进展。 刘泠应了声,等人出去了,她坐在床上,却并没有睡。她靠着墙,手扣着身下褥子,僵直着脊背等待。天还黑着,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剧烈,从离开沈宴那一刻,就没有平静下来。 她几次走到门口,从门缝中往外看,想等到消息。 她在窗前一次又一次地走过,看月亮挂在天上的位置一点点发生变化,看天上渐有了亮光。 她心情烦躁,想骂人,想打人,想撞得头破血流。 但手碰到门,想到那个挺如剑的背影,她又去说服自己。 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打了几个盹,醒来如激灵,再去看,还是没有人。 她觉得这一晚这样难熬。 忽有一瞬,她听到门板轻微的响声。 刘泠身子僵住,将自己贴在门后,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她专注听,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严重。总觉得门后有一个影子,黑色压上来,蠢蠢欲动。 她咬着贝齿,紧张得手脚冻住。尽量让自己呼吸轻微,然后从发上拔下一根簪子,紧握在手中,对准门的方向。 那种轻微的响声再次发出,在寒夜里无比清晰。 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但就在刘泠眼皮下,好像外面有一道小风吹进来,里面的锁一下子掉落在地。门开的声音,还没有锁头掉在地上的声音响亮。门被推开,月光照进来,一个人影从外而内。 刘泠却一点也不怕,任何危险的状况,都让她血液活跃,吸引着她,让她不受控制地向前。她每次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让自己更加理智点。 她对自己说:刘泠,不要求死,活下去。 忽的抬手,将手中簪子对进来的人刺下去。 她的手腕刹那间就被一只温凉的手握住,让她抖了一下。 然后她由被抓着的手开始,被拽入一个混着血腥味的怀抱。他一手举高她抓着簪子的手,一手贴着她后脑勺,用很大的力气,将她贴上他怀抱。刘泠头昏脑涨地撞上一个男人的怀抱,对方的胸肌硌着她,她头还轻微弹了一下。 青年的呼吸滚烫,落在她头顶。 他说,“别怕,是我。” 刘泠沉默半晌,“我知道是你。”他一拉住她,她就知道了。 很长的沉默。 沈宴突然开口,“别怕,我没有受重伤。” “我知道,”刘泠轻声,茫然地依偎在他怀中,“可我还是怕。” 沈宴呼吸略重,突俯身,亲向她眼睛,吻去她眼睫上的水光。 他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说,“有没有好一点?” 刘泠身子抖动,抬起头,看向他。黑暗中的这个人,背着光,她看不太清楚。但这无所谓,她仰起头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了。她颤抖着手,将他的头拉低。一晚上的害怕和忧虑,在这瞬间,终于有了结局。 她和他气息缠绵,快感攀着脊椎,一点点顶上去。 喘息声轻轻重重,互相吞噬。 刘泠被按在门上,沈宴灼热的气息,汗湿的身躯,带着血味的抚摸,都让她全身一点点颤起来,越颤越厉害。她呼吸急促,迫不及待地双手摸到他腰间。她摸到粘稠的液体,顿了一顿,仍摸了上去。 黑暗如一杯酒,在晃动着,摇曳中,终于倾洒出去。 高度紧张后的这对男女,大汗淋漓,反应激烈,敏感至极。 颤抖着,刘泠倾身问他,“……疼不疼?要不要包扎伤口?” 沈宴的回答,是俯下身,一个缠绵悱恻、将她吻得天南地北俱忘记的长吻。 身体紧密碰撞,力和美相结合。被一次次撞,头磕在他大手上。他覆着她,两人都心脏跳的剧烈。刘泠的眼睛流下泪,被吻去。她摸他的眼睛,也去亲她。一言不发,却都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在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