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抬眸,额发被沈宴压了压。 她听到沈宴平而冷的话,“我昨晚长刀直入,有你今天这么直接干脆的功夫?” “……”刘泠被他的话噎住。她用眼尾余光冷瞥沈宴,对上沈宴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冷静骂,“闷骚。” “哦,只许你调=戏我,不许我回击?”沈宴淡声。 “我的意思是,你总是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拿点儿实际行动啊。” 沈宴深深看着她,看着这个勇敢而无畏的少女。他面色不动,心里有些发冷。他明白刘泠的意思,她想跟他来场忘乎所有不管不顾的疯狂爱情,摧毁致命她不管,她只想着痛快一场。 她现在想跟他睡。 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娶她。 或者说,他不娶她,她反而会觉得轻松——她讨厌跟人牵扯不清。 沈宴想:他喜欢的姑娘,骨子里到底腐烂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啊。她如此腐烂,到底值不值得他做个圣父,带她走出来? 跟刘泠纠缠这个很没意思,沈宴不想理她了,转身就走。 身旁人忽然一声啊,他本能反应伸出手,抱了她满怀。沈宴无语地看着怀中姑娘,听刘泠镇定道,“刚才差点摔了一跤,多谢沈大人帮忙。” 沈宴很是无话可说地看着她,他一步都还没走,她也还稳稳地站着,到底得怎么个摔法才能让她发出那么惊恐的叫声?她不过是又在明知故犯地撩他了。 沈宴微微笑起,在刘泠糊涂中,抬起她下巴,命令道,“来,笑一个。” “……”刘泠微愣,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来。 眼睛还是那么冷,面孔却如春花般娇妍。但她眼睛又漂亮又清澈,那个深藏的灵魂把自己裹住,时而露出最柔软的温度。这两种矛盾的风格统一到一个人身上,非但不觉奇怪,反而有强烈的魅力,引人堕落。 沈宴心软得如棉糖般,瞬间就不责怪她了。肯对他笑的刘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就为她这个笑,为她这样听话,他也想试一试。他再次确定自己很喜欢刘泠,她矫情又强悍,厚脸皮又脆弱。就算她作天作地,他也愿意试着陪她走下去。 “沈大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刘泠反应过来,推推他,“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进行到最后?” 每次都是! 情到深处,合情合理。 沈宴就只是亲一亲抱一抱,就没有后续了。第一次,她想着沈大人是害羞,好吧,谅解;第二次,沈大人没有未婚妻,肯定是技术不熟练,怕丢人,好吧,再次谅解;第三次,他手都摸到她小衣中了,还是没有下一步……谅解个鬼啊! 刘泠不能理解沈宴的骄矜——男人不都该猴急吗?不需要婚姻就可以上,不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梦想吗? 沈宴扶额,刘泠可真是执着。扯皮这么久,话题拉那么远,她还非要拉回来不可。他望着她,半晌后,在刘泠发亮的目光中,慢吞吞开口,“你想听加修饰的,还是没加修饰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加修饰的如何?” “我心中怜爱你,舍不得和你在野外无媒苟合,坏你名声。” “我不在乎那个!啊沈大人你不要瞪我,我错了……不加修饰的又是怎样?” “怕你受不住。” “……”刘泠一时呆呆看着他,好半天,她总算回过神,漠然地从他怀里跳下,冷声,“下流。” 她再次听到沈宴在身后的低笑。 刘泠回头看他,沈宴表情就那么淡淡的,她一时也分不清,他刚才说的是真是假,是在捉弄她,还是说的实话? 刘泠耳根以下热一片,暂时不想以这种问题去烦沈大人。也不敢在人家处理正事时,去打扰人家。长乐郡主这样的乖巧听话,让侍女们纷纷感叹:果然只有沈大人治得了郡主!沈大人都没再出现,就跟郡主说了两句话,郡主就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只除了岳翎主动找上门,声称要给郡主道歉,说自己对不起郡主。 刘泠烦她烦的不得了,难以理解陆铭山都已经来了,为什么岳翎还要缠上自己? 她根本不理会岳翎,既然岳翎非觉得对不起她,要跑她跟前来找虐,刘泠就吩咐侍女带上岳姑娘继续去做下人的活,只要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好。初见岳翎受苦,陆铭山很是接受不了,想跟刘泠谈谈,又被岳翎劝住。 岳翎端的是可怜,“铭哥,对不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