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有刺杀,那针对的确实应该是锦衣卫,但郡主这边的危机轻松至此,仍然不同寻常。 罗凡边保护郡主,边打量着周围情形,等着过后向沈大人汇报。 一路退得风平浪静,等差不多时,沈宴赶过来,一身血腥未除,罗凡上前,向他汇报这边情况。听属下汇报时,沈宴面上专注,却在一开始,不动声色地扫过几位姑娘,看到没出事,才真正放下了心。他感觉到刘泠盯着他,但因为在和罗凡谈正事,沈宴不好过问刘泠。 刘泠转头,吩咐侍女们去前方相助,帮那些难民和锦衣卫打扫战场,收整余物。而刘泠自己的去留,却没人敢问。 刘泠站在原地,听了半天沈宴和罗凡的话。他们没有结束的意思,她想了想,走到沈宴身后站定。罗凡看眼郡主,听她淡声,“继续,这场刺杀也牵扯到我,我当然要弄清楚。” 罗凡看向沈大人,沈宴没反对的意思,他就继续说了下去,“属下这边的遭遇人少,看他们武功班底,杂乱中有些章法,似有些熟悉……” 沈宴点了下头,“他们欲劫走云奕。” 罗凡疑惑又恍然,“原来如此。” “却也有……”沈宴声音微哑,似压在嗓子眼,听着有些古怪,罗凡奇怪看他,他淡定地说了下去,“却也有大家族出来的死士。” 他手在背后,握住少女勾着他腰带的手。纤弱无骨,柔软绵腻,却一点也不安分。 刘泠站在沈宴靠后的方向,罗凡的方向看,她是端正站着。但其实,只有沈宴自己知道,刘泠走过来挨着时,就把身子靠向了他后背。柔美的女=体轻靠,沈宴面无古怪,如常跟罗凡对话。但紧接着,借着宽大袖摆的掩饰,少女的手伸了过来,与他堪堪染血的手相碰。 他手上还有残血,身上戾气未完全消除。刘泠的手与他相握,被沈宴不动声色躲开时,也有察觉到手上沾着的血。可她还是再次伸手握住他。 沈宴的心柔软了一下。 他尚未有心情体会刘泠的贴心,便半边身子猛僵,因感觉到刘泠用另外的手,慢条斯理地在他后腰上轻划。如细绒落上不染纤尘的镜面,羽毛轻轻地划,不紧不慢,磨磨唧唧,却让你一瞬间身心发痒,好像全不属于你。 沈宴的心跳加速了些,暗自咬了咬牙,强忍着没有转眼,没有把她按在怀里。 他本是对公事严谨到苛刻的人,此时面对罗凡的汇报,却第一次生了焦躁不耐之感。跟随沈大人这么多年,罗凡数次察觉到沈宴的不正常。抬头看对面二人,男才女貌,相依而立,自己被衬得像是第三者一样。 罗凡顿一顿,结束了话题,奇怪地感觉到沈大人似乎松了口气。 他被吩咐退去和同僚交流经验,走了一段路,转到一帐篷后,他回头,昏暗的夜光下,高挺的青年一把将旁边的姑娘搂抱入怀里,转去一棵苍树后,俯下了身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罗凡心里不是滋味地恍悟:沈大人对郡主动心不是一两点,不然绝不会耽误正事,甘愿去和郡主作对荒原野鸳鸯。 荒原野鸳鸯中的一方,正把另一方压在树上,一手抬起,昭示两人袖下握着的手,另一手抓着她方才在他腰上乱扯的手,冷眼看着刘泠。 刘泠被推在树上,得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她的眼神却还是高高在上,甚至冷肃,“干什么?想在这里对我做什么?我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 “……”沈宴看她的眼神费解:脸皮得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宴半天没说话,刘泠有些不耐烦,“你刚才不是很忙的样子吗,闲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她还真有脸提刚才的事! 沈宴啧一声,“你刚才干什么?” 刘泠先是茫然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我在听罗公子说话啊,夜太黑,不小心碰了你,沈大人这么大度,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她居然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像方才调、戏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撩吧,继续,”沈宴云淡风轻,贴着她耳际轻声,“信不信我在这里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