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中,渐渐对自己的判断不太自信。她相信沈宴的人品,但她不相信沈宴的脸。他长得太好,又带骄矜内敛气场,站在人群中都会发光。刘泠会一眼又一眼地看中他,未尝不是被他的长相吸引。而世上识货的女人何其多,单凭沈宴的长相,就算他是个没本事的小白脸,想养他的女人也不少,更何况沈宴并不是草包。想嫁他的女人,一定是狂蜂浪蝶一般的多。 “沈宴,你到底有没有亲事在身?”刘泠跟在他身后转,变得有些不冷静。 “你猜。” “……”她之前对沈宴的嘲弄,沈宴原汁原味地还给她! 他真是太讨厌了!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成亲?之前到底有没有感情纠纷?他对她到底有没有很喜欢?他…… 刘泠百爪挠心,实在纠结。长乐郡主纠结起来,旁人也罢了,她最想祸害沈宴。总是沈宴有伤在身,刘泠以此为借口,要求自己一路照顾沈宴的衣食住行。等沈宴伤势好些,再赶路。 “沈大人是如此正直的人,若不是伤得重,当晚怎么会先要休息?你肯定不是想骗我这个全天下最关心你身体的人吧?”刘泠一开口,便把话堵住,让沈宴难以回答。 沈宴伤势不重,他当晚叫停,不过是因为当时心情不妥,脑中时刻转着“她奋不顾身地扑过来”“她是想求死”“就算是求死,她也有护我的心”“可她这样做置我于何地,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之类的情绪。但这些关于刘泠的事,在事情已了后,沈宴并不想坐下来,跟刘泠探讨一番。 接近灵魂层次的交谈,需要两人真正有那样的交情。 显然,刘泠只是看中他的皮相。 他本身也排斥跟刘泠的深层次接触。 于是,在刘泠的坚持下,他们出了深山后,便寻了一处民宅借住,为沈宴养伤。沈宴只是大腿上被人砍了两刀,伤势并不严重。刘泠却如临大敌,不只不许他离地,连吃饭之类的小事都要相帮。顶着房舍主人赞叹羡慕的目光,沈宴体会到了何为煎熬。 “我自己来。”被迫卧在床上,青年想拿过少女手中的汤碗汤匙,被少女侧着身夺过。 刘泠眼中是深切的关怀和认真,“你受伤了,我来帮你。” “郡主,我伤的是腿,不是手。”沈宴扶额,几乎苦笑。 “无关那些,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刘泠盯着他,“我一定要亲自照顾你。” 她舀一勺米汤,递到他口边。这种照顾和被照顾的角色,二人都是生手,配合得也不是太好。一勺汤水洒下,沈宴寻巾帕,却碰到了刘泠伸过来的另一只手。 “我来……”异口同声。 两人的指尖相触,一冷一热,刘泠抬眸,差点错过沈宴眼底一闪而逝的狼狈和尴尬。 她手指颤一下,握住了他的手,一起放在被褥上。而她本人倾身,跟沈宴咬耳朵,“沈大人,你这么不适应,是因为我是第一个照顾你的人吗?” 他顿一顿。 两人沉默地对视良久,刘泠平直的唇角上扬,轻声,“我猜对了?” 她正襟危坐,“于你是第一次,于我也是第一次。我们的缘分如此上天注定,沈大人,你违逆不得。” 沈宴望天,嘴角轻抽,“你是不是什么都要扯到情情爱爱的事情上去?”他停顿一下,“郡主,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 刘泠想了想,“不是。但是只有这些是最美好的,是我最愿意去想的。” 她这样说的时候,面上诚恳,其实心里有些烦躁难忍。这些,在沈宴这样的人看来,一定很可笑吧? “这样吗?”沈宴的手放在了她肩上,思索片刻,“那郡主该多去找些此类型戏文话本看一看。” 刘泠倏地看向他,眸子湿润又莹亮。在她脸上乏善可陈的表情中,只有眼睛泄露了她的情绪。沈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奇怪,视线移开,看向窗外,“怎么了?” “没什么,”刘泠叹息,“就是觉得,我眼光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