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都要跟着受牵连! 想到这,魏申出列,大声驳斥琅王,历数魏田的种种功绩,还望圣上测查此事,给魏家老二一个清白。 魏家乃是皇后的娘家,更是沅朝百年世家,万岁自然不会驳斥魏老的面子。 但另一方面楚邪所交证据确凿,让人不能轻慢,此事干系国体。自然要严阵以待。 最后皇帝准备派出钦差前往漠北测查此事。以示公允, 而所派之人,自然要不偏倚公正。 楚邪提出由卢卷与三位兵部、刑部三位大人前往。 皇帝应允,即日便出京彻查。 大皇子的脸也是青绿的,心内对楚邪也是恨恨,此番自己主动提及让他归入刘氏宗谱,乃是主动请和示好,没想到琅王竟敢这般打脸,当真不识抬举。 京城一时风紧,众人心知,此事一旦确凿,那么魏家必倒无疑,那么大皇子自然是要收到牵连的。 身为魏家族长的魏申更是心知肚明,此事就算是真的,魏家也要摘除干净,必要时,将魏田除名也在所不惜。 楚邪搅合了满朝的清静后,皇帝将楚邪独留了下来。 此时文武散尽,万岁的脸上呈现出疲惫的暮态。 他挥手叫奉茶的文泰安退下,只留楚邪一人,二人一起在御书房里饮茶。 万岁挥手叫楚邪到御书案前坐下,然后将一则厚厚的卷宗递交到他的手中。 楚邪抬眼看了万岁一眼,伸手接过慢慢展开,当密密麻麻的字迹出现在他的眼前时,楚邪的面色越发的凝重。 原来万岁的手上竟然还有一份比他掌握证据更加详实的记录。而里面不单是漠北的铁矿,还有山泽的圈田、南海兵将与海寇勾结,洗劫海船分发赃物等等事例。 为祸一方的不光是魏家的子孙,细算起来,各大世家都是有其生财之道,甚至几家的子孙联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嘉康帝布满皱纹的脸上,他语带沧桑道:“有时,朕真的希望自己的开朝立势的皇帝,而非守成家业的万岁。朕从继位的那天起,继承的便是这盘根错节,根底腐朽的朝堂。为了维系着万里的河山,朕几乎牺牲了自己所能牺牲的。为了笼络朝臣,稳固世家,朕要广纳各大家的女人呢,对她们恩宠并济,可是却不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儿留在身旁……” 听到这,楚邪面色微沉,想要起身告辞。可是皇帝却又接着道:“朕说这些,并不是让忘山你原谅朕,而对希望你明白,身为帝王便不配再谈什么父慈子孝,儿女情长。更要懂得何为难得糊涂,明知下面的臣子有不法的勾当,却要沉稳得住气,必要时,甚至要重拿轻放。”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那厚厚的卷宗道:“就说这上面写的吧,若是真一一细究,满朝的臣子没有几个能留得下来的。这些个世家盘根错节,却是又是他们成就了大沅朝的江山。若要一一洗盘,朕的父亲不能,朕亦是不能,而将来继承朕之皇位之人,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可谓是若是任凭这些毒瘤这般溃烂下去,沅朝的气数也就到头了,内忧外患,哪一样都能让这江山颠覆,百姓流离失所……” 说到这,他看到了楚邪微微缩起的眉头,这点上他的这个儿子像极了晴柔,遇到不赞同的事情,便是这幅表情。 他的心里一柔,微微笑道:“你在这点上,不像朕,倒是像你的母亲,胆大敢做,绝对不肯委屈了自己的心意。” 楚邪合拢了卷宗道:“不知圣上给臣看这些,是有何圣谕?是不是要臣不再细究,饶过那魏家的二爷?” 万岁摇了摇头道:“若是贪赃枉法,倒是看在他祖宗功劳庇佑的情分上,可网开一面,这等里通外族的事情,却是死不足惜……那魏家太大,魏阁老一人也不能独撑。将来刘熙若是继承朕之江山,而魏阁老又不在人世的话,魏家变成了朝中的大患。所以朕是不会将江山与他。” 皇帝这时又道:“关于立储,朕思度了许久,要么传位给三皇子,可是那是个短缺钱银,只知道做画的败家子。万里山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