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自若的起身穿衣道:“尚大人这也不知?这病便是俗称的花柳病。” 原来柳萍川自琼娘那里得了银子后,便一心隐居,谁知竟是遇到了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自称是苏州巡按公子,倾慕柳家大小姐的才情甚久。 柳萍川也是孤苦无依,心自彷徨时,便是信了这人,一来二去便有了首尾。 她自诩聪明,却是没见过世间骗财骗色的下九流,竟是信了这男人花言巧语,只听他借口买官事成,再迎娶她入门,免得爹娘反对的话,便拿出了自己的家底,要他通融。 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待得那男子不见踪影后,她才发觉自己还被过了一身的花柳病,害得她终日煎药,身下奇痒,痛苦不堪,也不见好。 尚云天听闻了后气得是青筋暴起,恨不得掐死眼前这可恶的女人。 可是柳萍川却是阴阴一笑道:“尚大人不是说要摒弃了这一世吗?若是你之言为真,过了花柳病又何妨?可是……你若骗我,那么便要恭喜大人,可以跟这腌臜脏病相伴一生了!” 尚云天被柳萍川的话一赌,心内再次暗暗发誓,若是重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弄死眼前这女子! 这京郊的苟且,暗自进行着,而那边的琼娘却是准备风光再嫁了。 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因为身在江东,长辈亲戚自是不少,礼节方面也荒废不得。 这样一来,操持的长辈也少不得。幸而楚邪的姑母承担了婆婆的重任,代为操持,按着江东的理解,屠宰了肥猪和肥羊,制了肉八样的食盒子,连同聘礼一起过了崔家。 刘氏觉得这女儿又不是改嫁了他人,不过与琅王复写婚书罢了,实在不用这般铺张。 可是姑母却笑着道:“铺张些好,倒是累坏了做新郎的,看忘山以后还敢不敢拿婚姻当作了儿戏。” 刘氏可是知道这二人闹得休书送达的隐情,这时尴尬一笑,也觉得这话在理,也要让自己的女儿琼娘累一累,免了以后的再折腾。 在婚礼之前,琅王还要款待江东父老,便是在郡城中间是社戏场,高搭戏台,请郡城的百姓足足看了三天的大戏。 此时江东的百姓也俱是知悉,那在街市上若翩然仙子的女子,竟然就是琅王被休离的正妻,此番琅王大开宴席,便是要八抬大轿,再将那下堂妻迎娶回门。 乖乖,这琅王是不是傻缺了心眼,这么美若天仙的娇妻,竟然也忍心往外哄撵?得亏幡然悔悟,不然岂不是要被下江东巡视的万岁爷娶回宫里做了正宫娘娘? 田间地头的百姓都是不怕事儿大的,关于这琅王休妻的种种秘事,顿时传扬开来。有那好事的结合着琅王未曾婚时的荒唐,自是演绎出了琅王妃婚内受尽了委屈的种种。 据说这次,也是琅王在崔家前长跪不起,才迎娶回了娇妻,带回了儿女。 第197章 琅王现如今跟他的生身父亲相比, 面子看得倒是清淡了许多。 江东父老们怎么看都是与他无关, 最要紧的,便是赶紧将自己扶正了,没有一纸婚书的庇佑,他也猜不准这心细胆大的琼娘再出个什么幺蛾子。 当然出席婚席的,独缺了楚得胜那一家子。 因为楚得胜给二皇子证言, 便算上的二皇子的同谋,当时便被皇上下令, 秘密押解着处决了。 当金甲侍卫传唤那楚得胜的家人领走尸体时, 直接言明,此人犯下的是灭九族的重罪,若不是琅王求情, 全家当斩。是以那家人也不敢声张,哭哭啼啼地收了尸体。 也是因为此次皇帝下江东生出了几多的变故。是以谣传琅王乃皇帝私生子的谣言传遍, 也没有半个楚家人到楚邪的面前质问。 一则是又楚归农坐镇, 二则是楚邪的积威摆在那里, 哪个不怕死的敢跟他细细追溯下血缘亲父? 是以婚礼这日, 亲戚叔公, 一切照旧,礼金照收。甚至在京城的官员, 也早早风闻了江东宫变风云的动向,主动不远万里送了贺礼回来。 这再次成婚,竟是比头次成婚都累。不光是要拜礼招呼亲友,还要费心分神看顾着自己的一对儿女。 这折腾了三大天下来, 既无新嫁娘的含羞带怯的期待感,又无那等子忐忑不安的紧张感。 琼娘累瘫在床榻上时,伸着细白的脚儿让琅王下足了气力好好揉捏时,表示生完孩儿后再成婚,实在是没有体力。 琅王便附身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道:“知道累便好,以后再敢不跟我好好过日子,便再开七日的宴席。” 如今琅王身世之谜被解开,而入了皇寺被囚的乃是刘剡,琼娘真是从心内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