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了点头。 因为先前捉拿拐子,还有大哥柳将琚的事情,闹得这位亦男亦女的公孙二姑娘在坊间的传闻甚多,大都是不堪入耳的。 而她从云曦的话里,可是感受到了好些贵妇们对公孙不屑之情。 如今公孙无奕因为助琅王剿灭水贼居功甚伟,已经得了皇帝的封赏,从了五品武官的空缺。 虽然官职不大,但公孙二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了,怎可让人那般轻看。 琼娘这般周折,就是存心让人看看,公孙二姑娘这般的美人,并不是没有君子仰慕,且让她们收了轻视之心。 这一切准备得宜,便是整装上阵之时。 琼娘吩咐管家举行了一场茶宴,便是各府宜婚的公子,也请了不少。 琅王府原本就是京城里的金贵巷子,当初万岁赐府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王府两侧的人家俱搬迁走了,琅王便将两处院子也买了下来。一点点地扩建。 到了今天开春的时候,这西侧扩建的园子才算修整好,所以许多来王府的贵人们也不过是在王爷开府时,来吃了吃酒席,以后便还没有机会窥见王府新园子的全貌。 等这次一来,只觉得琅王府似乎是从头修葺了一番,愈加富丽堂皇。 大凡京城之地,各位王侯的府门修得再怎么阔绰,那宅邸也是受限,毕竟这寸土寸金之地,哪家的府宅的紧挨着修建,都挤得很。 若是有不差钱的王侯,想要宽绰些,便在京郊圈地修建别院,隔三差五地去住一住,缓一缓在京城里逼仄的郁气。 可是如琅王这般,拿京城最繁华巷子里的土地当京郊的耕地那般使用的,还真是只此一家。 一来,就算位高权重,这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啊,弄不到合并府宅的官府批文。 二来,这般肆意圈买,实在是太耗费银子了,就算是王侯之家,那点子家底也有些挥霍不起。 可是这位藩乡琅王却偏偏将两样都做到了,甚至那花园子里还挖了一片湖,能在其上泛舟,这可真叫人看着眼热。 因为一直找寻不到大哥,柳梦堂按捺不知,便是叫柳萍川厚着脸皮跟着云曦一起入了琅王府,看看寻机会能不能看到柳将琚。 可是这柳萍川没等看到哥哥,先是将一双眼睛看得红热。 她这辈子最怕的便是入了琅王府成为那败王的侍妾,就此断了福祉。 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有主动踏入琅王府的一日。 只是究竟是犯了什么邪?为何她这辈子所嫁的琅王到了今日也不见颓势,反而越来越富贵显达的样子? 这心里泛酸,嘴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言语的。便跟着坐在身边的其他夫人们笑道:“这娶了商家女的好处便是,使银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可惜了我们府里的老爷们都太规矩,讲究个门当户对,不然的话,娶个能赚钱的老婆,便也能不出京城,在院子划水泛舟了呢!” 这进门的都是客。若是刘熙还得势,琼娘才不管什么礼节,定然将这柳萍川哄撵出去。 可是太子被废,同情刘熙的老臣大有人在,若是此时她再哄撵柳萍川,便有得势不饶人之嫌,平白给王爷着了骂名,便只当是王府门缝没关严,飞入只苍蝇。 但这蝇子却没个自觉,犹自在那里嗡嗡嗡地大放厥词,话里话外污蔑着琅王是个花销正妻嫁妆,吃软饭的败家子。 不过她这话一起头,立刻有些夫人随声附和,那言下之意,她们心里也是认定琅王吃了老婆的嫁妆,才这般的阔绰。 琼娘心内叹了口气,她嫁入王府时便阻拦着琅王扩建院子,怕的就是树大招风。可是琅王非是不听,只说自己在江东住惯了大宅,受不得京胡同一亩三分地的憋屈,可是若住在京郊,来来回回也是折腾,倒不如索性买通了三个府宅,将来孩子生得多了,也有地方戏耍。 这番豪横之言,也是叫人着恼。可那都是自己家门府里的事儿。 现在柳萍川贬损之言都递送到了她的面前,岂有让人当年污蔑之理? 于是琼娘借着那柳萍川撩拨着众人话头的时候,琼娘笑了笑道:“若是真这般想,恐怕诸位要学得安业王,多纳娶几个商户的妾侍了。我赚得那些个脂粉钱,我们家王爷可看不上。王爷自接了王位时,便派出府里的家生奴才们去四处经商,积攒下来的钱财倒是有些盈余,各地约略有些薄产,只是迁来了京城,便将外地的店铺典卖了些,才有这闲钱修府。” 她这话不疾不缓,便是徐徐打脸,话中之意乃是他家王爷却是比她这个京城第一女富豪富有许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