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嚣张,待看琅王厌了你,你在那王府里有什么好得意的!以后住了皇寺,可别哭着来求和离,让我爹娘看在往日情分上解救你出火坑!” 琼娘左右瞟了没人,只柳萍川的丫鬟碧玺在,便干脆一把拽住了柳萍川的衣领子,扯住她的头发往一旁的树上撞:“无论怎么,我可没像你那般低贱,一味爬别人丈夫床,怎么那么好睡?就不会自己找个无主的男人?告诉你,你如今可不是柳家的大小姐,不过是个妾罢了,竟是跑到本公主的面前吆五喝六!本宫的丈夫,用得着你来提醒?以后再胡言乱说一句,就是人前,也扯了你的头发打你个不知检点!” 那碧玺都看的慌了神,没想到琼娘一身雍容装扮,冷漠疏离的表情,却突然变脸,说动手便动手。 先前还寻了借口,可是后来打了了兴儿,竟是收不住手儿的样子。 柳萍川也暗叫失策,她竟是忘了这一世的琼娘似乎敞开了性情,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包袱,许是跟那琅王厮混久了,别的没学会,这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暴戾倒是学得十足。 可恨自己屡次被她打,原以为这等交际场合,依着琼娘要脸面的性情,自当收敛,却一不小心还是着了道。 琼娘也是见好就收,打得那柳萍川不再犯贱,便挥一挥衣袖,从容离开。 至于柳萍川若是告状喊冤,她也是不怕。太子就算根基稳固,而得畏惧人言。 她只说柳氏言语不当冒犯了自己,那太子难道还会为了个妾,跟个异性藩王的王妃理论不成? 传扬出去,岂不是笑掉了满朝文武的大牙? 可是扯了那贱人,心里的郁闷却不见消减。 柳萍川的话,半真半假的,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心。 说到底,琅王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想到前世里,他经常揽着各色娇媚艳妾,出现在宴会人前的浪荡样。琼娘便心里发堵。 她以后也不知,王爷的马车会不会又被人下药失了准头,隔三差五的撞到了娇媚小娘入府。 最后也是没了心情听夜戏,只想着早早回去休息。 可还未及走出月门,便迎面撞上位高大俊逸的男子,他人前冷酷惯了,看着撞入怀里冒冒失失的那个,到底是长目含笑道:“可是远处见了我,故意地往怀里装?” 琼娘心内正是气闷,没想到抬眼便见了正主儿,便是冷声道:“哪敢挡了王爷的道儿,这花园子里各色女眷齐全,不敢碍了王爷赏美……” 琅王眉头一皱,觉得这小娘又开始发了邪风,竟是要跟自己找茬的样子,当下略一思索,问道:“可是来了月信?上次月信前也这这般浑不讲理,心烦气躁的样子。” 琼娘的脸一红,心内也是自觉有些委屈了王爷。虽然前世里他前科累累,但这一世里,虽则前番恶劣,欺男霸女的混不吝。可是她也知,他倒是有些松动,渐渐改了些许的。 总不能因为前世的境遇,便对今世的楚邪恶形恶状吧? 当下缓了气儿,用眼角瞟了他道:“胡说些个什么,昂扬男子提那个,也不怕被人笑话。” 琅王看她穿了一身浅色的绸裙,倒是不像来的样子,便说:“知你在这,特来接你,夜戏咿咿呀呀的,没甚么可看,本王带你去温泡温泉,松络筋骨可好?再五日便是大婚,到时侯少不得宴客,你身为王府的女主人且有的忙呢!” 琼娘唾了一口:“少拐我去,原是当你好心,那般的布置,当真是个疼人解心的,谁知却是为自己行了方便,与你温泡,只怕是手腕都要乏累了呢。” 琅王却是笑得渗人:“若不是疼惜你,怎的会只叫你手腕乏累?少不得腰儿都颠断,这几日不见,你受得住,本王可受不住,今也在温泉旁的茅檐别墅里过夜,一准将小琼娘服侍了妥帖可好?” 琼娘才不想跟他去,却想起一样要命的道:“王爷……若是以后争吵,你可会踹我窝心脚儿?” 琅王正自揽着她的腰儿在幽园小径前行,听了这话,斜眼道:“你若少将本王踹下床,本王便待你好些,圣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女子是半点都没有受教。” 他说的这门官司,其实是前番几次,二人在床榻上胡闹时,琼娘犯下的勾当。 有时撩拨得她起了兴儿,那小娘便是不管不顾,一味闭眼轻音慢吟,待得按捺不住时,控制不住腿脚,便是嫩生生的脚板踹脸,几次将自己踹到床边,险险跌下。 琼娘被揭了短,脸自又一红,连忙说起了些许正经的,将这话打岔了去。 她本以为琅王会问及码头上的纷争,可是王爷似乎并不想多谈那个,只轻描淡写地问了问,然后话锋一转,说到:“对了,那叫翠玉的丫鬟,本王已经托人给你赎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