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叫她有些意外的是,云曦似乎大受打击的样子,不过细想也是,忘山那孩子名声不好,也难怪云曦不爱嫁…… 可是琼娘的脸色也泛白却是为何?难道……她还真想攀附了琅王的富贵吗? 太后一时想不明白,心内叹了口气,只觉得小儿女的姻缘真是无论何时都叫人着恼累心啊! 琼娘的脸色的确是白了,虽然她老早便料到会有这般的结果,依着琅王的爵位是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善果的。 可这一天真的来时,却心内一阵的酸楚发堵……她试着振作,毕竟这次皇帝的赐婚甚是不错,没有配给琅王其他的庸脂俗粉,而是靳云曦这样真正内外兼修的贤德女子。 若是能娶这样的贤妻,大约他以后也不会走上什么大逆不道的歪路,可是越想替琅王高兴,这心内的酸楚越是井涌泉喷,难以自抑。 她怕人前失态,便借口着去更衣,只走到殿后,用侍女接来净手的水,洗了洗脸平缓一下心情。 待得回来时,宴席已开,太后为首,皇后居右侧。众位贵女们已经围坐在大桌上,倒是很有家宴的味道。毕竟以后大家皆为妯娌,都是皇家的儿媳妇了,关起门来是一家人。 因为素斋味道鲜美,太后一时吃得欢畅,可是快要吃完时,突然眉头一皱,直叫人搀扶着她入后而去,似乎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琼娘立刻站起,亦是跟随着入了内宫去照拂太后。 不多时,皇后与众位贵女一时面面相觑。不多时,太后惯用的太医被宣进了内室,不大一会的功夫,便宣布太后误服了不当之物,一时不舒服,旧疾发作。 众位贵女一时哗然,目光皆落到了刚从内室走出来的琼娘身上。 柳萍川现在也是学乖了,再不做打压人的出头鸟。只轻声跟身边的关小姐道:“好端端的,这是吃了什么贻误了太后的凤体?” 关小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是一个平日里跟柳萍川甚是交好的单大人家的庶女单小姐开口了,轻轻说道:“我看太后半响,除了这满桌子的素斋,也没吃得别的,难道……” 这单小姐以后是要入太子府做侧妃的,现在便是一心讨好了将来必为正妃的柳萍川,只柳萍川一个眼神儿过来,立刻心领神会,冲着琼娘道:“当务之急,只有找出不妥之物,才能对太后对症下药。敢问韶容公主,你今日可是加了什么太后忌服的东西?” 琼娘朝着太后施礼跪下,朗声道:“给太后做斋,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太后忌讳的东西,乃是请工匠镌刻在木板上,挂在了厨下的墙上,随时提醒众人勿犯了忌讳。” 那单小姐却不依不饶道:“总听闻民间的奸商为了逐利,无所不作,甚至用坏肉充了好肉作馅子,用重料掩饰味道的。韶容公主出自民间,又是开食馆的,据说这素宴味道鲜美异常,竟是肉都好吃,必定是在佐料上用了些夺人味蕾的特殊佐料……请公主再好好想想,可否为了追求鲜美,便疏忽了用料呢?” 琼娘抬眼看着她,面色清冷道:“单小姐这话是何意?” 单小姐一早得了崔萍儿的授意,是认定这位崔琼娘拿了民间奸商的那一套,为了追求味道的鲜美,用了什么不得当的法子。只请奏拿琼娘的食材调料来验看。 皇后向来以自己是贤德媳妇自居,现在婆婆病发,她如何干懈怠?便立刻命宫人去搜寻琼娘的小厨房。 不多时,便有人拿了调味瓶来,让那太医验看了一番,那太医闻了闻,皱眉问道:“怎么掺了这么多的杏仁粉?” 皇后一听,勃然大怒,瞪眼望向了琼娘道:“韶容公主,你怎么这般不当心?太后服药,忌食杏仁,难道你不知吗?” 琼娘依旧从容,镇定说道:“杏仁虽然味道清冽,可是使用不当便是透着苦味,试问哪个厨子调鲜,会有杏仁粉末呢?” 皇后皱眉道:“本宫没时间听你一味狡辩,那你且说说,这杏仁粉是如何入了你的调料瓶中?” 琼娘拿眼瞟了柳萍川一眼,慢慢说道:“不巧,我还真知道,这调料瓶里为何掺了杏仁粉末……” 只说话间,皇帝身旁的太监总管文泰呆着侍卫,押送了一个被捆绑的人入了殿中。 “启禀皇后,最近,韶容公主发现了奸人在厨下往调味瓶里放东西。便求了奴才跟琅王身边的常侍卫做了见证,昨儿晚上,奴才亲眼见到这狗东西又偷偷去放东西,那包着粉末的纸包被奴才捡了去做了验证,证实正是杏仁粉。韶容公主,一时没有声张,便是看这奴才背后是何人指示,今日是否会高高跳起。”文泰不慌不忙地说道。 一时间,那是单小姐的脸色顿时慌乱了起来,连带着柳萍川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