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现在离了他的身边, 这般咄咄逼人, 眉眼飞扬才是这小娘的本色。 琼王看着看着,便品出了趣味。只是觉得小娘眼角轻扬, 倨傲着下巴侃侃而谈的样子可人,叫人越看越错不开眼。 这般女子虽则出身卑微, 但是当配得上他楚忘山……这么一来, 便想着站在一旁, 再静静欣赏一会佳人的灼灼辩才。 没想到这小娘居然说得那奸商哑口无言, 恼羞成怒。眼看着要吃亏了,琅王便要冲出去来个英雄救美, 待得回去后,管得叫小娘还债,且主动献上香腮红唇好好厮磨一番。 只没有想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半路截胡的! 弱鸡似的身板,张嘴便说自己是琼娘的未婚夫婿。而那崔家夫妇也不见反驳的样子。 琼王刚想出言申斥, 突然想到琼娘先前说过, 家里已经准备她说亲的事情, 竟然样样都吻合上了。 原来这小娘并不是诳他!一早就规划了前程! 认清了这一事实后,琅王心内好似吞了火球一般,是又烧灼又觉得噎得喘不上气儿。 而那奸商正好当了他出气的木桩,便上去一把折断了那厮的手爪。 那位二爷疼得哇哇乱叫,几个架着尚云天的伙计一看掌柜的吃了亏,再顾不得手里的书生,只冲将了过去,想要去打那行凶的暴徒。 可是刚往前冲了几步,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抽出雪白的佩刀,一下子从山坡下冒了出来,跟虎狼出山一般将他们几个纷纷制伏在了地上。 几个行商的伙计都是出入过高门贵府的,待定睛打量琅王,一身的富贵 ,满脸的肃杀,加之跟着数十个豪奴凶仆,一看便是他们这等子人招惹不起的贵人,当下便是有些瑟瑟发抖。 尚云天虽则经历了马车撞人之事,但是因为当时王爷坐在马车里没有露面,他并不识得。只挣脱了束缚,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敢问这位义士尊姓大名?小生谢过尊驾出手相救,免了在下未婚妻的无妄之灾。” 他这不谢还好,只“未婚妻”三个字噎得江东王又是心气不顺,当下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只坐在了侍卫们搬过来的椅子上,斜眼瞪着琼娘。 琼娘也觉得尚云天好生莫名其妙,怎么白日里随口认亲? 可是此时琅王就在身边,她还不好反驳,索性便只先默认,甩掉了瘟神,再料理尚云天这瘟生。想到这,她便抬头冲着尚云天勉强一笑,福了福礼。 见琼娘并未反驳,反而跟那书生眉来眼去,楚邪只觉得那吞下的火球,在腹内炸开一般。 若是沙场上倒也简单,左右一个穿心箭,定死那书生,让这小妇成了新寡。 可是现在身在皇城,他虽有心招揽恶名,但也做不出屠戮平头百姓的暴虐之事。这般一忍,心火更旺,心内想出千万条法子叫那小妇痛不欲生。 可恶语涌到嘴边,才发觉师出无名,虽则与那小妇偷偷有些手脚,但是未过名堂,他跟那书生一比较,竟然成了见不得光的那个! 毕竟当东家的再怎么霸道,也管不得活契小厨娘的婚丧嫁娶。 脸色流转了一圈,琅王心内有了定夺,那表情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拿眼挑着琼娘,示意着她向爹娘介绍自己的身份。待琼娘说,这位便是江东琅王时,崔忠与刘氏都是大吃一惊,然后一脸紧张拘谨地行拜礼。 琅王示意崔氏夫妇免礼,径自问那位二爷:“你这烂了芯子的木头,还要运到江东历县?是哪个跟你定的货物?用来作甚?价钱几何?” 白家的这个倒霉掌柜听得琅王的名号,心内就是一颤,她心知这买卖乃是在江东地界,主家吩咐不可张扬,偏偏撞到了江东王的面前,顿时有些棘手。 待听琅王问起历县的这单子买卖时,二爷更是目光闪烁,捧着胳膊道:“小的这批货物因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