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李河君,据他反映好像是聂冰婉主动和乔可薇接触的,至于原因就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乔可薇死前提到过,完不成请笔仙的人都要死……”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我怀疑请笔仙的事是乔可薇教403宿舍的人,而当晚请笔仙的应该是五个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 “走访调查回来的消息也证实这一点,很多合德医学院的学生都反映,乔可薇喜欢独处,其实主要原因是同学大多都不愿意和她接触,因为乔可薇信奉灵异之说。”云杜若在身后漫不经心地说。“而且涉猎很广,但大多是和灵异有关,比如星象、占卜、卡罗牌以及请笔仙之类学校明令禁止的东西,她都有涉及而且相当沉迷,久而久之同学都感觉她是一个怪人,私下都刻意在回避她。” “上次在楼顶天台,乔可薇自杀的时候我见她精神恍惚,目光游离涣散,倒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觉。”韩煜声音低沉地说。 “对了,在得知合德医学院关于十九号大楼的传闻后,温近南说派出去的警员在同学和教师中求证关于这个传闻的事,虽然大多都忌讳莫深,不过也有不少人提到,这些传闻多出于乔可薇之口,她似乎很相信这些传闻的真实性。”云杜若走到我们前面回头说。“学校为此还单独找过乔可薇谈话,可收效并不明显,乔可薇事后依旧我行我素,因为并没有明确违反校规,学校也拿她没有办法。” “关于十九号大楼的传闻我们已经证实是虚假的,蒋馨予一直没有正面在学校中辟谣,我想她是因为不想再提及那段往事,她更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我默默点点头淡淡地说。“要是这么说起来,乔可薇的行为就太不可理喻,感觉有些妖言惑众。” 太子忽然停了下来,手指停在念珠上,心如止水地看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 “我的想法刚好和你们相反,所谓事出有因,怕未必都是空穴来风,风吹旌旗飘,众生不明是风动还是旗动,实则是心动,莫永元舍生取义也有三十多年,而蒋馨予一直想抹平这段往事带来的冲击,可适得其反这传闻从未消散,凡事都有因果,乔可薇散布传闻是果,那因又何来?” “你的意思是说,乔可薇散布的这些未必都是假的?”我回头看太子疑惑地说。“可是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传闻的来源,罪魁祸首不过是徐婉君,是她制造了一切。” “无风不起浪。”太子走下来回头看看我们身后的女生院,再慢慢环顾整个合德医学院。“我总是无法看透这里,感觉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事……” 其实太子的这种感觉我也有,但又说不清楚,在楼下看见李河君送张秀兰出去,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看穿着很简朴,手中也抱着一大堆东西,目光呆滞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脸上蓄满了皱纹看样子是一个很本分的人。 李河君回来的时候我叫住他,指着那中年人问。 “这也是死者的家长吗?” “是乔可薇的父亲,乔可薇家境不是太好,家在山里知道乔可薇自杀的消息,因为她母亲身体不好,她父亲马不停蹄一个人来的,哎……”李河君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把乔可薇的遗物交给他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我想他是不知道如何回去给乔可薇的母亲说吧。” 当法医这么多年,也算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事,可见到那憔悴苍老的男人心中莫名的伤感,他没像张秀兰那样悲愤欲绝的痛哭,可是我相信此刻他的内心或许比张秀兰还要悲伤,哀莫大于心死,他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想再了解一些关于乔可薇的情况,走了过去就坐在那男人的身边,山里人本分即便是丧女也知道分寸,见我坐下很拘谨地掐灭手中的烟,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应该是怕他抱着东西挤着我。 我说明身份,可依旧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悲伤的男人,只说了一句节哀顺变,他却很感激地点头,眼泪哗的一下淌了出来,我猜他也是憋的太难受,犹如超负荷的大坝稍微有丝毫的裂缝都会瞬间崩溃。 云杜若抿着嘴递过去一张纸巾,男人用粗糙的手背抹着眼角,接过去直给云杜若说谢谢,我这才留意到,其他四名死者的家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