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想要呵护她……” 一股腥苦的味道充满口腔,初徵心看着他,费力地说:“那个‘女儿’,是我。” 他身影挺直地站在她面前,昏黄的落日余晖照在他的脸庞,双眸漆黑地凝视着她。 尽管这之后便是沉沉的黑夜,但她也不会再有畏惧。 …… 市区医院的某间特殊病房外,几位便衣正轮流巡逻、把守。 徐阵和初徵心坐在病床旁,费雷冬的主治医生把病情对他们说了一遍。那男人好不容易苏醒过来,总算是熬过了鬼门关。 俩人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徐阵:“当年苗姨的案子,已经在申请复议,形势还是对你有利,加上你对于那些案子的自首,以及一些客观因素……我估计也就判个十几、二十年吧。” 徐阵的话说得轻巧,幸好费雷冬也是心大,神情看上去挺满意,他摘下呼吸面罩,艰难地吐字:“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狙了,是我疏忽了,以前你爸也是身手了得……” 初徵心望见父亲脖子处狰狞的伤疤,一时也软了心,语调也不由得放柔:“你先好好养伤,我们会为你请辩护律师。” “……小皮呢?” “当然要瞒着他,我说你有事出城了,很快会回来。” 费雷冬点了点头,又对徐阵叮嘱:“保护好徵心,就算初玮凝不会伤害她,难保其他疯子也不会……你们有她的下落了吗?” 初徵心摇了一下头,却留意到身边的徐阵只是沉默不语,她忽然觉得脊背凉透了。 费雷冬:“那个‘养蚕人’到底是谁?” “我们正在筛选你给的名单。” 初徵心的内心很不安,拿着手机来回摆弄,这时候意外地发现上面有个来电自己漏接了,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奇怪号码。 她心中一凛,还是保持着平静的神态,冲他们笑着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徐阵望着她的身影,依然没有开口,眼底却是一片了然。 “伯父,我有些想问你。” 初徵心走到离警方监视较远的地方,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尝试再拨回去。 她知道初玮凝以前的手机号早就不能用了,无论她拨打多少次都只有机器女声回答:“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现在,她一定是换了新号码,还给自己打了电话,她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一种这样强烈的预感。 而当电话真的接通的一刹,初徵心的胸口突然沉闷的喘不过气。 “徵心,是我……” 那边除了久违的母亲的声音,还有很大的风声。 “你……怎么样。” 任她如何明辨是非,这一刻父母之间的恩怨根本没法算得清,初徵心知道母亲犯罪了,理应受到法律制裁,可是她多渴望哪怕再一秒能够体会只有两人的情感交流。 “我还好,你可以暂时放心。” 现在,摆在初徵心面前的现实已经异常残酷,她知道徐阵必须找到初玮凝的所在地。 你看所有的轨迹不管怎么走都只剩下了惨痛,命运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徵心,其实,是费雷冬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可惜我没有好好珍惜。”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为什么不多替这个家考虑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害费雷冬,你怎么可以一直骗我,一直一直瞒着我,怎么可以让我只剩一个人?!” 从小到大的心酸记忆都在这一刻汹涌袭来,初徵心被无数孤独愤懑的记忆碎片割伤,她难受地靠着墙,语言的起伏和波动都像是从未如此激烈过。 “可是……现在……”她的嗓子像m.zgxxh.org